包厢很静，两位大佬坐在椅子上。
他们的眼神很冷，瞅着那位秘书。
“你跟了我多少年？”
总指挥的赵志新冷声问道。
“十五年了。”
秘书仿佛在感慨，在叹息。
“我有对不起你？”
赵志新再次问道。
“对我很好，对我的家人也很好。”
秘书微笑，“如果是正常情况，我这一条命应该属于您，可以随时为了您去死。”
“到底为了什么？”赵志新不能理解。
“您真没有想到吗？”秘书哑然失笑。
“不可能。”
赵志新摇头，“从你跟在我身边开始，你的一切都有人查的一清二楚，不会有人犯这种低级错误，后期我的身边有了警卫员，也有了第二遍排查，但凡有任何异常，都不可能骗过警卫局，说明你的身世不会有问题。”
所以，秘书怎么可能会是一名间谍？
连一旁的总设计师方旭，都是一脸惊讶，又难以理解。
国家怎么可能允许间谍的出现，让异常出现他们身边？
“换天。”
秘书说出了两个字，也给出了答案。
赵志新和方旭陡然色变。
他们这种层次的存在，当然知道‘换天计划’是什么！
“樱花？”方旭眼中乍起浓烈的杀意。
他虽然是总设计师，同样也是一名挂着军衔的军人。
而到了他们这个层次，永远不会去妥协的。
秘书的那把枪在他们的眼中，就是一个屁。
死了又如何？
方旭和赵志新都清楚，国家有‘备选方案’。
就算把004团队所有人全部换掉，也会有第二支团队无缝衔接，接替他们的工作。
这就是底气，所以根本不怕！
“应该是山姆吧？”
赵志新冷笑，“樱花的人，配合山姆？”
“是啊，知道瞒不过您。”
秘书没有任何否认，而是来到了赵志新的面前。
“想来你们的目的应该是让……004晚点下水吧？”
方旭嗤笑，“作为老赵的秘书，你会不知道龙国有后备么，就算我们死了又能怎样，简直可笑。”
“是啊。”
赵志新瞅着身边秘书，一脸不屑，“就算死了，又能如何……”
“什么死了？”
短短的四个字，却不是包厢内任何人说的。
而是来自打开的门，来自一名俊美的青年。
肖阳平静的走入包厢。
秘书也平静的抬起手，枪口指着赵志新。
一脸难以理解的神色，“你怎么会出现？”
“又见面了。”
无视那名秘书，肖阳看向两位大佬，微笑点头。
赵志新和方旭从容淡定的微笑点头。
“你没猜到我之所以封城，就是为了等你出来？”
肖阳这才看向了秘书，“你不知道我在诈你吗？”
砰！
枪声响起。
一发子弹打在了赵志新背部，后心位置。
肖阳脸色变了。
方旭又惊又怒。
赵志新晃动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太突然了，突然的没有一点前兆。
“你很聪明。”
秘书的手枪指向方旭，“不过，用我一条命换两条命，还是赚的，你说对吗？”
肖阳沉默不语，静静的看他。
“怎么不说话了？”秘书笑问。
肖阳冷笑，“第一个计划不成功，开始实施第二个计划了吗？”
“嗯？”
秘书脸上笑容卡顿。
“让我来猜猜，备选？”
肖阳话语冷漠，“第二支004备选团队里，也有你们的人对吗？”
秘书沉默，面无表情。
“不管是什么，你们的目的只有一个。”
肖阳恍然大悟的样子，“让004停工，晚下水。狗急跳墙的你也知道跑不了了，想要换掉两个大佬，废掉第一支团队，让第二支团队接替他们，看来是真有你们的人了。”
秘书僵在原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
突然。
肖阳笑问，“我演的像不像？”
他在笑，笑的古怪，戏谑。
而看到肖阳这个笑容，秘书呼吸停滞，眼中的不安化为疑惑。
“过去我在网上听过一句话，非常喜欢。”
肖阳神情淡然，“拆穿你多没意思啊，我就喜欢看别人演戏，等你演到精彩的地方，还可以给你鼓鼓掌，陪你演一集。”
听到这番话的秘书，瞳孔猛然收缩。
“察觉到不对劲了？”
肖阳笑着开口，“照理说当你开完一枪，就应该有狙击手把你击毙，这也是你们计划中的一环，对吗？”
秘书呆滞了，脸上露出见鬼的表情。
像是被人揭穿了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戏的前半部我没看到，但是，你应该演给方总看了吧？”
无视秘书的表情，肖阳看向方旭。
方旭的脸色也变了，惊疑不定的瞅着秘书。
他被演了，什么时候？
可毕竟智商异于常人。
不然怎么可能成为总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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