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法医鉴定中心，冷冻间。
冰冷的环境中，肖阳嗅着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消毒水气味。
不光是消毒水，还有血腥味，以及腐烂尸体散发出的臭气。
但凡被送入到这里的尸体，或多或少都涉及到一些案件。
不然，尸体在火化前只会出现在医院、火葬场的冷冻柜。
此时。
肖阳的面前正摆着六具尸体。
‘自然死亡’的死者！
先来说说这六人生前职业。
舞蹈老师、弹琴老师、绘画教师、口才教师、体型管理师、仪态培训师。
再来说说这六人死因。
车祸、坠楼、猝死、医疗、自杀、睡死……
全都是意外，全都是‘自然死亡’。
关键点不在这里。
问题在于这些人间接、非间接，存在某些因果关系。
“凤凰女的团队？！”
肖阳瞅着这些尸体的眼神，特别的冷。
瞅瞅这些人的职业，就已经猜到了吧？
或许，他们有可能都是无辜的。
不清楚自己教导过一名凤凰女。
但是，某些人不会跟你玩‘无知者无罪’那一套的。
那些人只讲因果。
既然某个凤凰女是你们教出来，那么你们就该死。
有些人可能只听说过灭九族。
那么听过诛十族吗？
夸张点讲，某个即将被灭族的人在路边看了一眼狗。
这条狗都得死！
肖阳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眼神冷得像寒冬的霜雪。
直到两名白衬衣走入冷冻间。
四大队众人抬手敬礼。
两名白衬衣回礼。
案子太大了。
京城，疑似出现八起非自然死亡的人命案件。
不是四大队能继续处理的。
一个刑警大队真的不配了。
案子必须要移交到上级部门侦办，专案专办。
有人可能会想：不会是有大人物出手，怕肖阳继续查下去吧？
别闹。
这个时候没有人敢跳出来，这不是无脑影视剧。
敢跳出来，同等于不打自招，那是在花样作死。
肖阳有多‘疯狗’？
不光滨城人知道，奉天的人也知道，甚至京城的人都知道。
在很多人的眼里，他就是个神经病一样的存在。
他敢当着诸多大佬的面把一个‘价值连城’的间谍头子砍了。
更是当着京城无数大人物的面，把一个老牌家族给灭了。
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你是喝了多少假酒，才当着这种神经病的面跳出来找死？
上一次公安的扛鼎把他叫去，也只是敲打，没把他怎样。
某些人心里没有点逼数？
有人会想：这么跳，这么疯，怎么就没有人收拾他？
因为大佬们也需要肖阳这样一个可以打破规则的人。
震慑！
人这种生物非常贱，头上要有一把刀，才能老老实实。
很多人都懂这个道理！
没有意外，肖阳的手机响了。
不用看来电，他都知道是谁。
“怎么回事？”
公安扛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有人在作死。”
肖阳的话语不疾不徐，像冬日里的风。
老人稍许沉默，“确定？”
“确定不了。”
肖阳牙疼，“能确定了我都直接上门砍人……不，抓人！”
老人：……
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控制好范围，明白？”
“怎么控制？”
肖阳装傻充愣，“不是涉及到谁就抓谁吗？”
“是不是觉得有你奶奶在，我就不敢揍你？”
老人话语声冷冽如冰，“你22岁了，别总像个疯子一样。”
哟，吐槽得很到位嘛……肖阳不装了，“我真不知道是谁，不过可以确认的是，出现了一个凤凰女团队，还有一伙清道夫，应该是清道夫在给某人收尾。连清道夫都出现了，这人的屁股不会干净，我只能保证不杀错人，我现在要做的是先把凤凰女团队后面的人，以及清道夫全灭掉，再去找那个人。”
老人又一次沉默。
这一次时间更久，十多秒后，“明面上要控制在部级以下。”
意思是部级以上你们来呗……肖阳眼神中流露出蛋疼菊紧的意味，“尽量。”
“没有尽量。”老人不容半分反驳。
“那这样吧，我以国安的身份接手这起案件，您看可以吗？”
肖阳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冷，“要是还不行的话，特科行吗？”
想让我克制？
是不可能克制的。
这辈子都特么不可能！
刹那。
手机内寂静无声。
许久，老人语气平淡，“给我个理由？”
“国安那位，曾经也跟我要一个理由。”
肖阳粲然一笑，“我说我天天晚上都能睡得着觉，还很踏实……您能吗？”
“哈哈……”
手机内传来老人的大笑，笑了很久，“我能！”
肖阳放下了手机，笑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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