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了他的话。
原本沉寂的石碑突然拔地而起，祖师浮雕手中的石剑笔直指向某个方位。
苏清雪正要开口，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再次不受控制地扭曲起来——这次不是扑向自己，而是疯狂地朝着裂缝方向跪拜。
牧尘背后的钥匙烙印突然发出尖锐鸣啸，青冥剑自主出鞘悬在两人头顶。
当第一缕冰蓝色雾气从裂缝溢出的瞬间，整个地窟的温度骤降至呵气成冰的程度，在触觉上那寒冷让人瑟瑟发抖。
苏清雪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灵力运转速度慢了十倍不止，而牧尘剑锋上燃起的青铜火焰竟也被压制得只剩薄薄一层。
"倒是小瞧你了。"牧尘突然嗤笑出声，左手并指抹过剑刃。
蜿蜒的血线顺着青铜火焰逆流而上，在剑尖凝成血珠的刹那，九道若隐若现的青铜锁链自虚空中垂落。
苏清雪突然想起宗门典籍里记载的诛魔血誓——以心头精血为引，唤九幽镇魂链。
锁链晃动的金属颤音与裂缝中的脚步声重叠的瞬间，牧尘突然按住苏清雪的肩膀暴退十丈。
他们原先站立的位置已被冰晶长矛洞穿，矛尖残留的寒气甚至冻裂了青铜火焰护盾。
"准备好。"牧尘反手将三枚青铜符文拍进苏清雪掌心，自己则迎着裂缝踏出七步。
每步落下，地面就亮起一道青铜阵纹，当他第七步重重踩在阵眼时，祖师石碑轰然炸裂，无数碎石在空中组成遮天蔽日的剑阵。
裂缝边缘开始凝结出冰晶王座的轮廓，某种超越化神期的威压让苏清雪喉间泛起腥甜。
她看到牧尘的背影在罡风中纹丝不动，青年染血的衣角翻卷如战旗，青冥剑上的青铜火焰突然暴涨三丈——那火光里跃动的，分明是九道首尾相衔的龙形虚影。
当第一片冰晶落在剑阵上的时候，牧尘的冷笑混着龙吟震碎漫天冰锥："等你真身爬出来，本尊的剑也该渴饮九幽血了。"
裂缝深处传来令人牙酸的冰层碎裂声，某种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存在正在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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