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芷嫣轻轻点头，缓缓闭上眼睛。
病房里陷入一片寂静。
周童瑶站起身，走到陈皓身边，“你也忙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
“我没事，我想在这里陪着芷嫣。”
陈皓摇摇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妹妹。
也许一开始，他就应该寸步不离呢？
不对，那样便没有妹妹治病的医药费……
陈皓躺在陪护床上辗转反侧，消毒水气味顺着通风口渗进鼻腔。
那种滋味，好不难受。
他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晕，忽然听见走廊传来皮鞋叩地的脆响。
“许总！”
听到周童瑶被叫了出去，陈皓更睡不着，起身也朝门边靠了过去。
“许总，冷链车在北环隧道被截了。”
“对方戴着乌鸦面具，用的是商用电磁干扰器……”
“什么？”周童瑶的指甲不经意收紧，深深掐进掌心，指节泛白如骨。
会不会是周晓柔做的？
这个想法才成型，就被周童瑶丢弃。
她应该没有那个脑子。
那会是谁？
除了周晓柔，周童瑶几乎想象不到陈皓还有其他的仇人。
黄川？
他没这个手腕。
周建国？
他与陈皓之间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
代璐？
她更加没有这方面的人脉去做这些事情……
可那会是谁？
周童瑶绞尽脑汁，能想到的几乎都想了个遍。
“是不是运输出问题了？”
身后的病房门被缓缓打开，陈皓走出来带上门后，才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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