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彪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那是我从二手市场买的，谁知道是赃物。”
杨震把一叠照片推到他面前：“小区监控拍到了你，还有现场留下的指纹，你如何解释？”
“巧合，都是巧合！”张彪强装镇定，“我那天是去那边找朋友，没进去过那家。指纹可能是以前在别的地方留下的。”
季洁突然开口：“你认识李强吗？”
张彪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认识。”
“奇怪，他可是认识你。”季洁又拿出一张照片，“你们是狱友吧？他交代说，你出狱前曾扬言要干一票大的。”
张彪的额头开始冒汗：“他胡说！我根本没说过这话！”
审讯持续了四个小时，在铁证面前，张彪最终低下了头，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案子告破，季洁却高兴不起来。那个八岁的小女孩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却永远失去了父母，这样的悲剧令她心痛。
走出办公楼，夜风微凉。季洁看见杨震站在门口，似乎在等人。
“还没走？”她问。
“等你。”杨震说，“案子结了，想跟你聊聊。吃点东西？”
季洁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好，不过我来选地方。”
他们来到一家小巷深处的面馆，老板显然认识季洁，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
“这是我父亲的老战友开的店，我从小吃到大。”季洁解释道，“他们家的牛肉面是全城最好的。”
杨震尝了一口，由衷赞叹：“确实不错。”
两人边吃边聊，从工作到生活，发现彼此有很多共同点。季洁惊讶地发现，杨震不仅业务能力强，对很多问题也有独到的见解。
“其实，我一直很佩服你，”杨澈说，“上次那个绑架案，要不是你坚持查监控，孩子可能就找不回来了。”
季洁摇摇头：“那是团队的努力。”
“别谦虚了，你的直觉和洞察力在系统内是出了名的。”杨震顿了顿，“但我注意到，你有时候太拼了，不太注意休息。”
季洁苦笑道：“我妈也常这么说。”
“季阿姨是关心你。”杨震说，“我母亲去世得早，想听唠叨都听不到了。”
季洁愣了一下：“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很多年了。”杨震笑了笑，“所以看到你和季阿姨的相处方式，其实挺羡慕的。”
季洁若有所思。是啊，母亲的唠叨背后是深沉的爱，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工作的繁忙让她常常忽略了这一点。
饭后，杨震送季洁回家。车停在小区门口，季洁解开安全带。
“谢谢，今晚很愉快。”
“我也是。”杨震看着她，“下次还能约你吗？”
季洁微微一笑：“只要不碰上案子。”
她下车，看着杨震的车驶远，转身走进小区。抬头望去，家中客厅的灯还亮着——母亲又在等她了。
季洁心里涌起一阵愧疚，加快脚步上了楼。
推开门，季母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实际上明显是在打盹。听到开门声，她立刻惊醒。
“回来啦？吃了没？厨房有汤，我给你热热。”季母说着就要起身。
季洁拦住母亲：“妈，我吃过了，您别忙了。”
她在母亲身边坐下，罕见地没有直接回房休息。季母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今天心情不错？案子破了？”
季洁点点头：“嗯，嫌疑人抓到了。”
“那就好。”季母打量着她，“还有别的事？”
季洁犹豫了一下：“今晚和杨震一起吃的饭。”
季母的眼睛立刻亮了：“真的？怎么样？聊得来吧？”
“妈，就是普通同事一起吃个饭。”季洁无奈道，“不过...他确实挺不错的。”
季母喜形于色：“我就说吧！那孩子真的很好，你要是...”
“妈，”季洁打断她，“顺其自然，好吗？我不想有压力。”
季母连忙点头：“好好好，我不说了。那你下次还跟他出去吗？”
季洁忍不住笑了：“可能吧。好了，很晚了，您快去睡吧。”
第二天是周末，季洁难得休息。她起床时已经快九点，母亲正在阳台浇花。
“醒啦？早餐在桌上，豆浆和包子，还是热的。”季母说。
季洁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突然说：“妈，今天我有空，陪您去逛街吧？”
季母惊讶地回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主动要逛街？”
“去不去啊？”季洁笑着问。
“去去去！”季母连忙放下水壶，“我换件衣服就走！”
母女俩很久没有一起逛街了。季洁挽着母亲的手臂，感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季母兴致勃勃地试穿衣服，季洁则充当参谋。
“这件怎么样？”季母穿着一件淡紫色上衣从试衣间出来。
“颜色很衬您。”季洁真诚地说。
季母在镜前转来转去：“就是价格有点贵。”
“喜欢就买，我送您。”季洁拿出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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