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彭曲的声音低沉下来。
“这灭髓丹的作用就是能够压榨出一个人的全部潜力，让服用者在短时间内获得类似特殊体质的能力和修炼速度。”
“代价呢？”
程靖问道，尽管他已经猜到了答案。
“你也看到了。”
彭曲苦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身体。
“这种剧痛的发作会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剧烈。”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而更大的代价，则是服用灭髓丹的人，终生都无法踏入大灵婴境！”
“这么大的代价。”
程靖有些不解，他为什么要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
“你为何还要服用？”
“为了活着！”
彭曲的脸上带着一丝悲凉和决然。
“我娘得活着，我妹妹也得活着！”
“……”
听到这话，程靖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除了我，没人会护着他们！”
他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疲惫。
“程兄，我只是普通凡体，没有什么特殊体质或者血脉天赋。”
“在彭家，我这样的人注定只能做一辈子的仆役和炮灰。”
程靖默默听着，没有打断他。
“所以我必须要快速提升实力！”
彭曲语气里的疲惫消失。
“我只有足够强，才能给她们更好的生活和保障。”
“所以，你选择了灭髓丹。”
程靖叹了口气。
“是啊。”
彭曲点了点头。
可能是这些事在彭逸心里憋得太久了，现在找到了机会，他就忍不住全部都吐露了出来。
“我当时发现那颗丹药的时候，真的很高兴！我知道，我有办法护住她们了！服用灭髓丹后，我的修炼速度果然提升了数倍，很快就引起了登天阁的注意。”
“沈师兄发现了我的秘密，但没有动手，而是问我既然已经拼过一次命了，还敢不敢再拼一次？我自然敢！我不怕拼命，而是怕拼了命也看不到希望！”
彭曲笑了起来。
“然后，我就通过沈师兄的那个规矩，所以我成功进入了登天阁，得到了更多的资源和修炼机会。”
“要是猜错。”
程靖自然知道沈林锦那个规矩是什么。
“你就死了。”
“无所谓，如果进不了登天阁，我们三人也活不了太长。”
彭曲的脸上带着释然。
“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没什么后悔的。”
“只是在我死之前，一定要给我娘和妹妹留下足够的资源，让她们能够好好地活下去。”
“为什么？”
程靖听完彭曲的话，忍不住问道。
“你既然这么在乎她们，那今天为什么要选择帮我？”
“帮你？”
彭曲轻笑了一下。
“我说了，那是我欠你的，而且……我娘说了，做人不能没有良知。”
“你不需要介意。”
见程靖没有说话，彭曲反而开口安慰他。
“这段时间我积攒的那些资源，若是没有你们的帮忙，怕是我不知道要花多少年才能攒到！而且……”
彭曲一脸的郑重。
“应该是我要多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妹妹根本修炼不了天阶功法，她的资质可比我好多了！”
彭曲神情有些感慨。
“说起来，我这一辈子能遇到程兄，算是我的幸运吧。”
“你太看得起我了。”
程靖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彭曲的肩膀。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
彭曲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那以后我们还一起发财？”
“对！”
程靖笑着点头。
“一起发财！”
两人相视一笑。
“彭兄。”
程靖突然认真起来。
“你的问题，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
“算了吧。”
彭曲摇了摇头，一脸的无所谓。
“灭髓丹的后果我早就知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没必要连累你。”
“你是我的朋友，有困难我自然会帮你。”
程靖语气坚定。
“这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只有想不到的办法。”
“好吧。”
彭曲看着程靖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那就多谢程兄了。”
过了大半个时辰，他们两人终于看到了江白等人的身影。
“程兄！彭曲！”
江白看到两人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
“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多亏了彭兄相助。”
程靖笑了笑。
”要不是他，我恐怕还拿不到那些东西。”
“程兄过奖了。”
彭曲摇了摇头。
“我只是做了我能做的而已。”
“嘿！”
小胖子凑了过来，好奇地盯着程靖。
“你们都拿到了什么东西？”
“等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程靖扫了眼四周的红雾。
“这里不安全，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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