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变得更僵了。
我敏锐地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气氛有些不对劲。
“其实，我的意思是……”我赶紧解释，“我们之间结了冥婚，那我……”
“晏安宁。”他打断我，脸很黑，“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
我知道他生气了，也怪我，这问题问得太犀利，不够圆滑。
但我从小到大，几乎就没怎么道歉过，这会儿要我说声对不起，怎么也觉得拗口。
是，我拉不下脸。
更何况，这个疑惑一直存在。
我妈跟权叔叔都说，结了冥婚之后，我的寿命就只有五年。
五年啊！不是五十年！
“你就等着被我收拾吧！”封渊狠狠扯了扯我的耳朵。
“疼疼疼！”我叫唤起来。
“安宁？”果儿的声音传来。
封渊松开手，转身就不见了。
果儿看着我一个人站在楼梯间里，“你跟谁说话呢？”
“我在……打电话。”我掏出手机晃了晃。
果儿不疑有他，拉上我手，“长命，你过来给我参考参考，化装舞会我打算穿一条复古的裙子！”
她拉着我回她宿舍。
而在宿舍的走廊里，跟唐菲菲撞上了。
“就你？也要参加化装舞会？笑死人了。”唐菲菲白了我一眼。
果儿替我打抱不平，“唐菲菲，舞会是自由的，你这样的能参加，凭什么我们不能参加了？”
我看到唐菲菲这种无脑的女生，说都懒得跟她说话。
我拉过果儿，“别理她。”
“不行！我必须理论！”果儿有时候也挺犟，由不得别人说我的坏话。
“有本事化装舞会见啊？”唐菲菲高傲极了，尤其抱着手，信誓旦旦。
“见就见！反正安宁绝对比你好看！”果儿咬着牙说道。
我拦不住果儿，这丫头啥时候这么冲了，小时候总让我护犊子一样保护她，这会儿居然这么勇敢跟人打嘴仗了？
而且……
我亲爱的果儿丫头啊哟喂，谁说我要参加化装舞会了？她这不是擅自给我决定了嘛！
“好看？呵！我看你们俩呀，半斤八两，都是丑人多作怪！”
唐菲菲这嘴是吃了翔吗？
我这暴脾气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单说我一个人也就算了，斗嘴本就没啥意思，直接动手才是正确打开方式。
可唐菲菲居然把果儿也一块儿骂进去了，那我就不能忍了！
“唐菲菲！”我冲了过去，眼神凌厉看着她。
“干嘛？想，想打架啊？小心我告诉班主任！”唐菲菲见到我这个气势，有些紧张起来。
可她惯有的伎俩，就只是打小报告。
“化装舞会，我们走着瞧。”我扬起下巴。
我不会跟她打嘴仗，也不会出手修理她，多难看。
最好的反击方式，就是当众“打脸”。
“行啊！走着瞧呗，看你能变出什么花儿来，哦对了，化装舞会改成这周六了，希望你们还来得及准备。”唐菲菲狗眼看人低，扭头就走了。
“长命！”果儿突然叫我。
干嘛呀……
我看到果儿眼睛中燃起的斗志，顿觉不妙。
“你化装舞会的服装，交给我了！”果儿拍着胸腹保证道。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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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装舞会的事儿急吼吼的还没弄完，程峰的事儿出了新的进展。
是，就是那个精神病人。
而我也知道了程峰这个人，据说有个哥哥，家境殷实，但是父母双亡，他们俩相互扶持着长大。
多年前，他哥哥程锦平步青云，在司法局当了个不小的官儿。
所以，项少桀他们进去搜查不了，毕竟他们这条道儿，是相通的，不能撕破这个脸。
程锦步步高升不假，但对于程峰，几年前因为涉及凶杀案，而被查出来患有精神疾病，连续杀害了三四个人，无一幸免。
更让人哗然的是，每一具尸体，都缺了一对儿眼睛。
顾灵的尸首全部都找回来了，也都拼凑完了。
唯独只缺了一双眼睛。
那双顾灵“重获新生”后引以为傲的眼睛。
一直到今天为止，这些缺失的眼睛，都没有找到。
程峰现如今逃窜在外，所有市民都人心惶惶，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袭击的对象。
警方的压力挺大的。
我的压力也很大！
无眼鬼的遭遇似乎吻合了程峰的作案手法，而且，他还引导我去了南苑别墅4号，程锦的家。
现在就是缺个进去搜查的理由而已。
解决这个事儿，无眼鬼估摸着也不会缠着我了，而顾灵的事情，也会告一段落。
怎么看，都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儿。
我看着阳台底下的那个无眼鬼，咬了咬牙。
打了车直接来到南苑别墅。
我并非想要做个什么英雄，于公于私，我只是不想再继续这么纠缠不清下去。
不光是我自己心烦，而且还会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现。
如果是这样，我是否会加深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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