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他，你是鬼。”
我……
“说正经的。”我严肃道，“今天在程锦家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在奈奈跟面具鬼跟前说出那样的话？你知道吗？那样很伤人。”
我不是责怪他审问他的意思，我只是不能理解，他为什么对他们两个说出那么心狠的话语？
奈奈他们没有保护好我的周全，就要被灰飞烟灭？
这是什么逻辑？什么理论？
奈奈他们都已经算是我的朋友了，我对朋友的态度，那是走心的。
所以，他之前那样说话，我绝对要讨个说法。
“这个世界，鬼怪丛生，很多东西你都不知道会有多么险恶，就连我，也并非什么都清楚。”他缓缓开口说道。
“任何东西都会进化，鬼怪也是，你的对手会源源不断，你猜不到明天他们会以什么样形式跟你打招呼弄死你。”
“而他们，作为晏家镇魂师的帮手，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好主人的周全，他们要为此优胜劣汰，也要为此要自我进化。”
“否则，迟早有一天，他们也会被对手淘汰。”
“那个时候，你救不了他们，能救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
我静静地听他说完这些话，没有呛声。
趴在他的臂弯里，我沉默了。
我冷静地思考了一下，封渊说的，或许有理。
虽然我真的很不想承认这话的正确性，但不得不承认，他的这句话，点醒了我。
“鬼怪也有进化论这一说吗？”我问他。
“任何物种都会有。”他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继续说道，“就像当初，千年竹的那次，百骨女的进化，虽然那次是依靠集魂珠的力量，但的确属于进化的范畴之内。”
原来，那次百骨浑身变了个样，就是进化啊！
我算是涨知识了。
“那，他们都会进化吗？”
“看能力。”封渊残酷道，“优胜劣汰，弱肉强食，是整个世界的规则，谁也改变不了。”
我再次沉默了。
我没法儿回驳他这句话，回想小时候学校考试，不就是这样的模式吗？
成绩差的，垫底，老师自然也不会太关注你，把你放心上。
而那些成绩优秀的，站在顶峰的那些同学，自然是老师的重点看护对象。
这难道不就是优胜劣汰吗？
我没有再说话了，靠在封渊的怀里，想着这些事情，心里有着过不去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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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花花给我吃了最后一颗药丸，然后解下了我眼前缠着的纱布。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下意识闪烁了一下，有些不习惯白天的亮光。
然后，慢慢的，就看清了他们一个个的脸庞。
“我好像……没事了。”我用力眨了眨眼睛，真的没什么痛的感觉了。
“花花，你真厉害！万能解药库啊！”我竖起大拇指。
花花温柔一笑，带着暖意，“我的治愈术还需要增进，不能跟司空家族相比，我只是鬼怪里逞个能，司空家的治愈术，才是最厉害的。”
说到司空家，我想起，有一阵子没见到小镜子他们了。
说话间，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项少桀打过来的电话。
我看了眼封渊，接了起来，“项警官，找我什么事儿？”
“你家在哪儿，报地址，我上门来找你做笔录。”他大咧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我不乐意。
“我叔叔不是昨天给你做过笔录了吗？怎么我还需要？”
“你是你，他是他。”
“我需要静养，改天吧。”我知道，其实这个笔录不重要，该说的，该描述的，封渊都已经说过了。
“不行！”他不容置疑的口气传来，“这是警局的规定，你必须做笔录。”
“那你等我两天，我现在不舒服，需要静养。”
“晏安宁！”他似乎不耐烦起来，“快给我地址！你受伤了，我过来慰问你！”
切……
慰问我？
他其实就是好奇我住在哪儿罢了，封渊昨天也说了，项少桀笔录完了之后，又开车悄悄跟踪他。
然后，自然而然，再一次甩掉了他。
“你可以报地址。”封渊在旁轻声说道。
咦？
可以报地址？
我狐疑地看向封渊，确定？
他点点头。
“行吧，为了接受你这个人民警察的慰问，我告诉你地址吧。”
我把别墅的地址报给他了。
没想，电话还没挂呢，他暴躁的声音传来，“晏安宁！你这个地址是没有的！”
“哟，看来您还特地让人调查了？我就这地址！你爱来不来！”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心里明了。
怪不得封渊让我报地址呢，原来，门口那个门牌号，是警局资料库里没有的，他根本找不到这儿。
“你还真的是挺坏的啊！”我冲封渊挑眉。
“谁让他总惦记着你。”封渊说完，转身就走。
惦记我？
也对，项少桀那家伙，那双眼睛总是打量着我，总感觉我做什么坏事儿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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