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微微蹙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随即按下内线电话。
“小陈，进来一下。”
助理小陈很快推门而入，紧张地问：“白总，你找我？”
白慕然指了指桌上的早餐，“这东西，是谁买的？”
小陈愣了一下，连忙解释道：“这是早上外卖员送过来的，我以为是你点的，就放在你桌上了。”
“我点的？”白慕然挑了挑眉。
小陈顿时有些慌乱，低下头：“对不起，白总，是我疏忽了。我马上去查是谁送的。”
白慕然摆了摆手，“算了，不用查了。下次注意点，别随便收不明来历的东西。”
“是，白总。”小陈连忙点头，退出了办公室。
白慕然靠在椅背上，目光再次落在那份早餐上。
伸手拿起可颂，轻轻掰开一角，酥脆的外皮发出轻微的碎裂声。
奶咖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试吃了一口后，微微点头，喃喃道：“倒是蛮合我胃口的！”
——
秦泽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手机贴在耳边。
“秦总，白总把早餐吃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沙沙声，“虽然只咬了两口，但确实动了。”
秦泽喉结滚动，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扬起。
“继续盯着。”
挂了电话后，他有了更猛的计划。
中午。
白慕然习惯性地走向靠窗的座位，却在看到那个身影时脚步一顿。
是他！
秦泽坐在位置上，修长手指把玩着银质餐叉。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勾唇道：“好巧，白总也喜欢这家餐厅？“
白慕然眯起眼睛，“秦总这是...在跟踪我？”
“怎么会。”秦泽站起身，绅士地拉开对面的椅子，“只是听说这家餐厅不错，特意来尝尝。”
白慕然眉头微蹙。
落座时裙摆扫过他的手背。
秦泽喉结滚动，指尖还残留着她裙摆的触感。
“白总今天怎么没点奶咖？”他状似随意地问道，目光却紧紧锁住她的表情。
白慕然翻开菜单的动作一顿，“秦总对我的饮食习惯很了解？”
“只是觉得...”秦泽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白总看起来像是会喜欢甜食的人。”
服务生适时出现，打断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白慕然点了一份烟熏三文鱼沙拉，秦泽则要了牛排。
等餐的间隙，他状似随意地提起智慧城项目，却在不经意间提到几个只有宋惜希才知道的细节。
白慕然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这个男人说话时的语气、眼神，甚至不经意间的小动作，都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
“秦总，“她放下水杯，”你今天来，不会只是为了和我讨论项目吧？”
秦泽轻笑一声，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尖上：“如果我说是呢？”
白慕然正要开口，服务生端着餐盘走来。
秦泽的目光突然凝固——她切沙拉时，会先用叉子按住三文鱼，再用餐刀轻轻划开。
这个习惯，和希希一模一样。
“白总，”他的声音突然沙哑，“你以前来过这家餐厅？”
白慕然手中的餐刀一顿，在瓷盘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她抬起头，对上秦泽灼热的目光，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这男人在胡说八道什么。
“秦总，”她放下餐刀，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你今天似乎特别关心我的私事？”
秦泽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只是觉得，白总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哦？”白慕然挑眉，“该不会是你的前女友吧？”
秦泽的瞳孔微微一缩，随即轻笑出声：“白总很了解我？”
“秦总的花边新闻，财经版和娱乐版都爱报道。”白慕然端起水杯抿了一口，“不过，我建议你把精力放在正事上。比如，贵司最近的股价波动。”
“白总这是在关心我？”
“只是善意的提醒。”白慕然放下水杯，“毕竟，OLA和大宇现在是竞争对手。”
服务生适时出现，为两人添上新的咖啡。
秦泽注意到，白慕然在接过咖啡时，会先用指尖试一下杯壁的温度。
这个习惯，还是和希希一模一样。
“白总，”他突然倾身向前。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你知道吗？你喝咖啡的样子，特别像一个人。”
白慕然呼吸一滞，鼻尖萦绕着男人身上淡淡的檀香。
这味道莫名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闻过。
她下意识地往后靠，却发现已经抵在了椅背上。
“秦总，”她强装镇定，“你这样，会让我误会你对我有意思。”
“如果我说是呢？”秦泽的声音低沉沙哑，目光灼灼。
白慕然感觉耳尖的温度在上升，别过脸去：“秦总，这种玩笑并不好笑。”
“我没有开玩笑。“秦泽伸手，“你的耳朵红了。”
白慕然猛地站起身，“秦总，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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