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李阅来了精神。
“还能怎么说？你当我们的宗门都是摆设？”王牧降回李阅身边。
“从古到今，无论哪家宗门，看到你们这些邪祟，必是要群起而攻之的。”王牧打开理想乡的车门，坐到范海辛旁边。
虽然都披上了人皮，但王牧依旧感知得到细节处的别扭。
李阅把他的这种灵觉理解为剑心。
“也就是我，再加上老鲁天天在我耳边逼逼叨叨，才有与你说话的耐心……”王牧打开理想乡的车门，坐到副驾驶。
简单几句话，李阅也拼凑出东方有许多修行宗门，争当神仙的情况。
“猜到了。”李阅不奢望东边的人能理解恶魔，对此也没有太多情绪。
“你放心，暂时还没想去东边。”李阅强调“暂时”——等天空舰起飞，李阅终究是要挑一个完美的地方，看大陆上的纷纷扰扰。
目前除了云层之上，绝山外面其实也是一种选择。
“那是想上山看看咯？”王牧坐在车里，目光依次扫过唐吉坷德、汉尼拔和阿姆罗，整个人忽然变得锋利。
【这恶魔身边的同伴……竟然都如此可怕？】
在理解了瑞文鲁森的理想后，李阅能清楚听到他的“同志”们在想什么。
“正确。”李阅点点头。
“嗯……不知山不知高，也从未有返身回来的天仙留讯告知，我们只知道……”王牧也没有藏着掖着，一股脑把东面对绝山的认知说出来。
与他心声一致。
不知山上不知高，不知春秋冬夏，也就是不知道时间与空间。
似乎是在魔力与灵力的作用下，一切变得扭曲，都找不到边界。
空间以小气泡和小世界的状态存在，互相倾轧，并不稳定。
于是，在剑修们眼中，不知山是一座特别适合磨炼剑心的地方，王牧也是在这里一剑入梦，被莫名拉扯到凯欧斯这边的沙国。
山上当然有各种凶险，也是无数修家趋之若鹜磨砺心境的地方。
他们对待恶魔当然都是充满敌意，经常会把入山的恶魔当成是心魔之类的，原地杀掉算逑。
而但凡是敢进入不知山修炼的修家，手上总归都有几把刷子，那么成为死亡禁令禁止入内的场所也十分合理。
“觉不觉得有点耳熟？”听完王牧的介绍，李阅问影影和蛋蛋。
“混沌。”影影冷冷说。
“嗯？”王牧倒是没想到恶魔们会对这种情况有所预料。
“就跟天地初开那种情况差不多，我们去到过类似的地方。”李阅还很好心的向王牧解释。
“哟？你知道天地初开？”王牧侧目。
【这恶魔有点意思……】
“知道一点。”李阅一见王牧的反应，更庆幸自己把绝山设定为一处锚点。
无论绝山的真实情况如何，李阅都可以把它设定为想象大陆的某种“边界”，这能够有效控制晋级的强度和难度。
也不管绝山那边真实的修家情况，李阅完全可以利用脑袋里本就存在着的东方传说，把前世记忆里很厉害的神明们安排在想象大陆里面的绝山。
这样一来，在绝山上解构、感应过的修家剑客都会存在在李阅的脑袋里，都会成为想象大陆的戍边士……
想象世界里的防护力量会大大加强！
李阅终于找到穿越带来的巨大优势。
晋级后，在自己的想象大陆里放上斗战胜佛、太上老君、玉皇大帝……会是什么体验？
范海辛的屁股离开理想乡的座椅——李阅已经有些飘起来了。
当然，想象出那些极为夸张的存在也许需要时间累积，需要很多魔力供养……但绝对是一个正确的方向。
而且如果没有这些想象物的话，怎么跟天外面那些双子河、权冠、时纹、天脊什么的抗衡？
那些东西都太抽象了。
【他的脑袋里……有什么……】
李阅一边想象着，影影和影儿也一直感知着，被那突如其来的辉煌云端景象震慑。
【不愧是脑灵……】
“很好，谢谢你的情报。”李阅拍拍王牧的肩膀，“怎么样，要把你送回去吗？”
李阅还记得王牧看到绝山的第一反应是“回家”。
“当然不，我在此处有未竟之事，得帮老鲁杀出个天地。”王牧摇摇头，“该回去的时候，我自己会回。”
有了方向，王牧也更有劲头。
“那祝你们成功，需要帮忙的话，不用自己硬顶。”李阅已经从王牧的心声中听到革命军的许多困难。
尤其是在队伍还不太成熟的情况下。
“嘿，可以！”王牧再看一圈理想乡里的恶魔们，愈发觉得它们顺眼起来。
王牧在观察恶魔，恶魔当然也在观察他。
在李阅与王牧的交流过后，蛋蛋终于说出憋了许久的话。
“喂！你！要不要参加百年杀戮杯！”蛋蛋想要享受剑光的洗礼，而眼下做不到，便打起了在斗兽场打一架的心思。
“啥？”王牧正要离开，不由得再被蛋蛋吸引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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