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欢双手环胸，挑着眉眼看向鹤云归，“我就是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什么？”
“你还喜欢余荷妈妈吗？还是说，余荷妈妈已经不在了，你才退而求其次地选择我？”
“师姐？”
鹤云归眉心微蹙，他脸上没有慌乱，只是不解，“谁告诉你我喜欢师姐了？”
看他如此坦然，褚欢倒是有些不确信了，“所有人……都、都这么说的啊……”
说鹤云归年少时喜欢唐素月，后来实验室爆炸，唐素月丧命，鹤云归承受不住打击，所以才会闭关清修多年。
也正是因为他爱唐素月，所以对余荷才会爱屋及乌，对她处处纵容。
听她说完，鹤云归只觉得好笑，他无奈道：“我对师姐从来没有男女之情，之所以护着余荷，是因为我欠师姐一条命。”
那时候的鹤云归太过狂妄，总是以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可以创造奇迹，所以他有时候不顾阻拦，总是自己偷偷做实验。
那次正好被唐素月发现。
她没有责怪鹤云归，反而纠正他的不足。
也就是那次，调配的比例出了问题，几种化学物质混合，发生爆炸，唐素月也只来得及把鹤云归推出去，她因为鹤云归的狂妄自大丧身于此。
当时，鹤云归心理上的问题，一部分是对唐素月的愧疚，一部分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认知产生怀疑，精神上都快要出现问题。
后来，他们才想办法把鹤云归送去了普渡寺。
香火气的熏陶之下，让他所有的浮躁都退散，慢慢养成了如今这样冷漠的性格。
“所以，那次你一定要救余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嗯！”
鹤云归点头。
唐素月都为他搭上一条性命，他怎么也不能让余荷再陷入险境。
褚欢呼了口气，心里有些愧疚，她低着头道歉，“对不起，我当时不知道……还那样逼你……”
“这不是你的错！”鹤云归上前，轻轻将褚欢抱在怀里，“袅袅，你也是受害者，你不用感到抱歉。”
要不是当时秦妄逼得太紧，褚欢也不可能失去理智。
再怎么说也怪不到褚欢头上。
鹤云归轻抚着她的脑袋，又道：“袅袅，不论在任何时候，遇到那样的情况，我都希望你能首先考虑到自己，这不叫自私，是人的本能，知道吗？”
褚欢嗯了声。
紧紧圈着他的腰身，“谢谢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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