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郑晓东。”
“年龄。”
“三十三，三十四……反正三十多，记不清了。”
在祁璟韬抓住郑晓东的时候，那股阴冷的气场就散掉了。不过，肯定不是郑晓东做的。
商羽在地上躺了二十秒，才慢慢站起来。
彼时，郑晓东已经被祁璟韬把手捆了起来。
“你是不是叫商羽？”郑晓东忽然问道，“你外公，是不是姓孙？”
商羽神色除了疲惫，看不出异常：“那咋了？”
祁璟韬：“孙什么？”
“当代第一炼器师，孙连。”
郑晓东一字一顿地说道，特别是在孙连两个字上，加重语气。
“就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还有你这么一个孙子了。”
祁璟韬不动声色地看向商羽，就见商羽摸着下巴似是在思考什么。
原来是当代第一炼器师，难怪那个塑料瓶那么厉害。听郑晓东的意思，他外公还活着。
“是外孙。”商羽说着，笑了笑，“而且，炼器师怎么了？他能赚很多钱吗？就算他赚了很多钱，能给我吗？”
什么炼器师什么的，祁璟韬认识几个不入流的，但对于他们的排名，他并不关心。毕竟，他不需要那些。
不过，听郑晓东的意思，这件事背后，恐怕有炼器师的影子。
商羽在这儿，很多事不方便现在就问，祁璟韬也不给人说话的机会，直接将其打晕。
撞见了不得了的事情！这个老妖怪不会要杀人灭口吧！
商羽后退五步，紧张地看向祁璟韬。
“你怎么到的这儿？”
“不知道啊，我就睡个觉。醒了就到这儿了，那个时候他们还在搞个什么莫名其妙的阵法，发现我的时候祁爷您就忽然来了！您说这巧不巧，还得是您救了我的小命啊……”
后面的话显然都是废话，祁璟韬转身离去：“带上他，和我走。”
总算能回家了！商羽兴致勃勃地要将郑晓东背起来，但他一用力，就被郑晓东的重量反拉下去了。
没办法，他只能将人拖着走。
但仅仅是将人拖出城隍殿的门槛，商羽就去了大半条命。
“祁……祁爷！不行了！让我歇歇！”商羽直接坐在地上大喘气。
祁璟韬对这人的身体素质有些惊讶，站在原地等了他二十秒。
“走。”
商羽也不敢多说什么，拖着人继续走。但门槛外面就是台阶，他才拖了一步，两个人就一起滚了下去。
祁璟韬估计是几百年没见过这么弱的人了，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不耐烦。
又等了三十秒，祁璟韬终于走过去：“能起来不？”
“可以……当然可以！”商羽连滚带爬地起来，就要再去拖人。
就见祁璟韬已经过去把人扛在了肩上：“走。”
“哇！不愧是祁爷！祁爷太生猛了！”拍马屁的功夫商羽如果说天下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祁爷，我活了二十多年了，还没见过哪个人比您厉害的呢！太帅——”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商羽发现自己的喉咙出不了声了。
很显然，祁璟韬嫌他吵。
不拍马屁商羽也乐意，就安安静静地跟在祁璟韬后面——他是这么设想的。
不过，他刚刚滚下楼梯把脚伤了，走路一瘸一拐的。这声音，在这空荡废弃的城隍庙中格外突出。
祁璟韬是个喜静的人，尤其讨厌规律的噪音。
走了几步，他实在是忍无可忍，回头看向商羽。
商羽发现，这个冷面的爷，眼底在这一刻有了怒气。
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自己的腿，又摆摆手，示意有伤。
就见祁璟韬朝他一步步走过来，商羽退让不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祁璟韬把他和郑晓东一左一右都扛在了肩上。
不用自己走路是好事，但祁璟韬的肌肉太硌人，商羽腹部很难受但不敢开口。
“嗝——”
完了，胃不是空的吗？怎么就打嗝了！
祁璟韬的步子顿了一顿，但还是继续往前走。
赵成钰在车边上等，就见城隍庙的大门被从里面踹开，祁璟韬一肩一个扛着两个人走出来。
“祁爷！”赵成钰上去帮忙。
就见其中一个自己扭动一下，从祁璟韬肩膀上下来了。但这个人没站稳，赵成钰知道，和祁璟韬从里面出来的，都不是好人，当即把人按倒。
祁璟韬没有说话，径直走向后备箱，将郑晓东扔进去并给人上了绳索捆好，才走出来。
“商羽，误入的，一起带回去。”说罢，他往城隍庙门口走去，在一处墙角捣鼓了个什么。
先前来的时候，赵成钰就觉得这个地方始终笼罩着一层霾。刚刚祁璟韬进去到出来，霾少了一半。现在，是彻底散掉了。
同时，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
赵成钰低头一看，是武金。
“喂！”
“钰啊！你终于接我电话了！祁爷呢？快把手机给他，我有要事给他老人家汇报！”
武金才说完，祁璟韬的声音就从那边传来，离得很远，但很清晰：“商羽在我这儿，今天不用盯了，你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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