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谱？”“祁璟韬”露出狰狞的笑容：“小朋友，你好像还没搞明白现在的情况啊？”
“所以，你也不是梦魔，你是水花魁！”
这些商羽前几天翻志怪杂记的时候看到过，梦魔顾名思义，就是进入人的梦中制造幻境来消耗人都精元并以此为食。它们不是鬼，是一种天生地养的精怪。
而水花魁，鬼修的一种修炼方式，通过和梦魔相似的能力来吸取人的精元，不同的是，他们还能把其他人拉入这个梦中，将意识捏碎，导致一群人同时死在不同的地方。
有关水花魁的记载，最早是在宋朝，半座城，一夜之间，无人生还。
因为常常有人会在水盆中洗脸时见着它们，所以就叫它们水花魁。
但水花魁要人性命者居多，因此，业内把其分到了邪修一脉。
至于眼前这个，身上沾染的因果不少，也就不难怪刚才能和祁璟韬打得有来有回了。
“还挺聪明，不愧是万象瞳的主人！”水花魁周身荡漾起波浪，逐渐地变成一个看上去八十来岁的小老头，脸上带着猥琐的笑。
“这样，把你的万象瞳挖出来给我，我就放你出去。”
并不是每个人死后都能成为鬼修的，马晴儿已经到甲上的境界了，却还没有入门。赵宵天赋很高，但没有祁璟韬的引导，也入不了门。
眼前这个小老头，长得皱巴巴的，一看就是普通人，顶多富贵了点儿。
能修到水花魁的境界，少说也有三百来岁了。
商羽握紧手中的匕首，道：“万象瞳是什么？”
“哈哈哈哈——”水花魁发出干瘪难听的声音，“我能进入你的梦，也就你能看到你的记忆，你记得的不记得的我都能看到。少废话，把万象瞳给我！”
说罢，一只干枯的手就骤然逼近到商羽眼前，他连忙提刀一砍，那手立刻断成两截。
“不愧是万象瞳！”水花魁捂着断手，“我还以为你只是单纯地会控梦，没想到还能在梦中炼器！”
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他手上的不是普通的匕首？那要是变成一把枪呢？
念头一闪而过，手里的刀变成了一把手枪，只是其中细节不清晰，不过不影响使用。
他迅速对准水花魁，扣下扳机。
“嘭——”
祁璟韬脚步狠狠一顿，脸色难看至极，迅速朝着枪响的地方跑去。
水花魁的身影抖了一下，随即全碎在一起，看上去极为痛苦。
看着水花魁逐渐倒地，商羽一直紧绷的精神稍微松下来一些，他走过去查看水花魁的情况——碎成一团，看上去是死了。
这就死了？
不等商羽松一口气，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心口喷涌而出，低头一看，是自己的身体破了个窟窿。至于位置，正好是水花魁挨枪子的地方。
同时，他也感觉不到左手的存在了。
地上皱成一团的水花魁逐渐舒展开来，一脸享受的模样，伸长鼻子使劲吸着，正在品味万象瞳的拥有者精元的味道。
“可惜了，你没注意到，我和祁璟韬打的时候，他都不敢伤我。”
因为水花魁受的伤，最终都会映射在梦主人身上。
而梦主人受伤流血，就会有精元逸散，水花魁这时候只需要狠狠地吸几口气，就能吃到不少精元而修为大涨。
“美味，实在是美味！”水花魁仰天长啸，“万象瞳！太好吃啦！”
商羽阻止不了身上血液不断流出，顷刻间就觉得头晕脑胀，后座跌倒在地，身上居然传来痛感。
“来！继续，拿起你的刀！拿起你的枪！砍我，打我！我还要吃！还要吃！”水花魁癫狂地笑道，“万象瞳，我要留到最后！你，我要一点一点地全部吸干！来！来啊！动手啊！”
他骤然逼近，一拳揍在商羽腹部令他腾空而起飞出好几米。
落地的痛感过于清晰，清晰到这都不像是在梦中。
不对！梦中的一切都是虚妄，都是假的！
商羽猛然意识到这点，流血是假的，断手是假的，除了他，祁璟韬和这个水花魁，其他的一切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水花魁带着恣意的笑容大跨步朝商羽走近，这一瞬间，笑容凝固了。
商羽心口的窟窿和断手都恢复原状，那熟悉的精元气息不知所踪。
水花魁面上扭曲起来，不等他完全做出什么动作，一道劲风闪过。
“商羽！”
祁璟韬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在他眼中，商羽提着一把大刀就砍掉了水花魁的脑袋。同时，商羽自己的脑袋也掉在地上。
不等他跑近，商羽和水花魁的身体都恢复原状。
接着，商羽又接连在水花魁身上砍了好几刀，水花魁的面色从一开始的洋洋得意逐渐变得惊恐。
“疯子……疯子……疯子……”水花魁在身体不断被砍断与不断重组中感受到了无限的痛苦，商羽这边也一样的。
“疯子啊啊啊啊啊啊！”水花魁对着天空爆出一声惊呼，整个化成一缕青烟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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