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后,刘海中背着刘光福往院里走,脚步沉得像灌了铅。刘光福趴在他背上,小声说:“爸,我没偷东西。”
“爸知道。”刘海中哽咽着,眼泪掉在刘光福的头发上,“是爸不好,爸以后不吹牛了,不摆架子了……”
院里的人都没散去,秦淮茹烧了热水,拿了干净的布巾;何大清从灶房端来刚烙好的糖饼,还热乎着;周铁山找出家里的药酒,说是活血化瘀的;小当和槐花把自己攒的糖块放在刘光福手边,小声说:“光福哥,吃糖就不疼了。”
刘光福坐在石凳上,刘海中给他擦着脸,动作笨拙得像第一次照顾孩子。药酒擦在淤青上,刘光福疼得龇牙咧嘴,却没哭,只是看着他爸,忽然说:“爸,以后你别总说‘想当年’了,叶叔叔说,干活比说好听。”
刘海中手里的药酒瓶子晃了晃,差点掉在地上。他看着院里的人——叶辰在帮他修那辆掉了链的自行车,何大清在给刘光福热粥,周铁山在教高个子孩子编竹筐(那孩子被他爸逼着来帮忙赔罪),忽然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胀。
“福子,爸给你编个弹弓,比你丢的那个好。”许大茂不知什么时候蹲在旁边,手里拿着根削好的树杈,“用橡皮筋绑,能打老远。”
刘光福眼睛亮了亮,点了点头。许大茂编弹弓的手很巧,树杈磨得光溜溜的,橡皮筋绑得又紧又匀,不一会儿就编好了,还找来几团纸当子弹。
“试试?”许大茂把弹弓递给刘光福。
刘光福接过弹弓,瞄准院墙上的麻雀,“啪”的一声,纸团打在墙上,麻雀惊飞了,他却笑了,脸上的淤青挤在一起,看着有点滑稽,又有点让人想哭。
刘海中看着儿子的笑脸,忽然走到叶辰身边,拿起地上的扳手:“叶同志,这车我来修吧,你歇会儿。”
叶辰愣了愣,把扳手递给他:“车轴锈得厉害,得多涂点机油。”
“哎。”刘海中应着,蹲下身认真地修起来,皮鞋上沾了机油,他也没在乎,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车轱辘上,像一颗颗透明的珠子。
夕阳透过槐树叶的缝隙照进来,把院里的一切都染成了金色。刘海中修着自行车,刘光福玩着新弹弓,何大清和周铁山在灶房忙活,秦淮茹在晾衣服,许大茂在旁边指点刘光福怎么瞄准,小当和槐花在旁边拍手叫好。
叶辰靠在槐树上,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刘光福身上的淤青虽然疼,却像块磨刀石,把刘海中那层虚浮的体面磨掉了,露出了底下藏着的父爱和实在。
有些疼,是为了让人明白,啥才是真正该在乎的。不是本子上的签名,不是擦得锃亮的皮鞋,而是孩子脸上的笑,是街坊们递过来的热粥,是能蹲下来一起修自行车的踏实。
暮色渐浓,刘海中把修好的自行车推到张大爷门口,车铃铛“叮铃铃”响了,清脆得像孩子的笑声。他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着院里的人,忽然笑了,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叶辰知道,从今天起,院里的“刘组长”可能还是会背着手踱步,还是会拿着笔记本登记,但他眼里的光,大概会和以前不一样了。因为那淤青里的疼,终究会变成日子里的暖,像何大清烙的糖饼,烫在手里,甜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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