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之事未解决,贪腐案件又冒了头,各地的折子如同雪花一般涌入盛京城,身为摄政王的晋王,忙的焦头烂额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晋王妃结结实实的被顾瑞霖坑了一道,整日里在府中看谁都十分不顺眼。
府中的下人们,这些日子过的都是如履薄冰,生怕临到谁的头上,不是挨打便是挨骂,若是运道不好,遇到王妃正在气头上,弄不好便是被发卖的命运。
顾瑞霖这些日子倒是过的格外顺心,晋王忙的很,他就算在街上闯了祸事,晋王也没精力捉他去打板子。
再加上晋王府对他的‘大恩’,让他这些日子都把晋王夸上了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站到晋王一列去了呢。
以至于皇帝的心里也有了几分紧张,明显留顾瑞霖在宫里的时间越来越长。
杜斯年在侯府住了几日,待顾瑞霖的伤好些了才离开,前去书院拜师,接下来的时间,都由云鹤云憧关注着事情的动向,以便于让他知晓。
他与顾瑞霖的交流,也会让云鹤去街上与顾时暗中接头,传递消息。
如此,他即便在书院读书,也知道事情到了哪一步,得知晋王府已经应下了筹办婚事的差事,流民的消息也入了盛京,他便放下了心。
一晃眼半月有余,这半月里,顾清莹没有丝毫的消息传来,杜斯年站在书院的一片空地上,抬头望着今日难得的月亮。
盛京果然如同表姐所说,难得见晴天,也难得见月亮,星空更是无法与西北的相提并论。
“杜兄,怎么还在这里?可是因为先生今日的话而苦恼?”
杜斯年回头看去,此人是山长的得意弟子王明修,也是书院里有名的大才子,名门之后,还是常州的解元,众位先生眼中,是来年殿试的三甲之列。
“王兄。”杜斯年如往常一样,恭敬见礼,并不多言。
杜斯年入学之时,只拿了举荐信,却并未透露与侯府的关系,在书院的住宿也如同其他学子一般,入住了最便宜的六人舍。
今日是他入学以来,先生第一次看他的文章,他来的时间短,并不知先生的喜好,便只按照要求,写了一篇实文,亦如他中举的那篇文章一样,没有多加修饰,却遭了先生一顿痛批。
将他的文章当着全班二十多位学子的面,贬低的一无是处。
王明修地以为他在为今日之事伤怀,其实不然,他只是想念表姐了,也想念母亲了......
“杜兄来的时间上短,还未适应书院中的可成也实属正常,且......依我所见,杜兄今日这篇文章,也并没有徊先生所说的那么糟糕。”
“杜兄文章中阐述的的确都是如今靖国所面临的事实,若是稍加润色,必定是一篇好文章。莫要为此伤怀。”
杜斯年有些惊讶,他与王明修同班却不舍,这半月余说过的话一手便能数得过来,王明修竟然来安慰他?
王明修看出了他眼里的诧异,也丝毫没有优越傲慢之色,反而安慰道:
“杜兄年纪还小,却已有如此见地,实属不易。若是不知该如何润色文章,可到山下未名书舍买上两本历年文榜,那是书院里历年中了进士的师兄们留下的文献,其中不乏精绝好文章。”
杜斯年再次抱拳作揖道谢,并向解释其中缘由:“多谢王兄。我也不是全然因为今日之事......”
王明修恍然大悟般点点头道:“我明白,杜兄定然是想家了!”
王明修拍了拍杜斯年的肩膀,笑道:“人之常情,不瞒杜兄说,我去年刚来书院时,也时常想家,日日都想。可能比杜兄有过之而无不及。”
杜斯年有些怔愣,他是第一次见到王明修这样坦荡又大方的学子,现下即便是在黑夜之中,也难掩他身上如同明珠般的光芒。
“在下要比杜兄年长几岁,有个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妻子,如今我家娘子已为我育有一子一女,我去岁来书院前,我家那小女儿才刚刚过了百日,小小一团尤为可爱,我心不舍......”
说到此处,王明修顿了顿,望向天边的明月,笑了笑与杜斯年一起并肩入了小道,接着说:“过年回家时,我那小闺女都能攀物行走了,笑起来眼睛弯的像月牙。杜兄还未成亲,大抵是不是明白,舐犊情深是何滋味。”
杜斯年并不言语,只静静聆听,偶尔也能应承两句,两人便如此一边说着一边走着,走到了寝舍门前。
“本是想安慰杜兄的,却让杜兄听我唠叨了许久,抱歉。”王明修笑着拱了拱手道。
杜斯年也跟着拱手道:“这哪里算是唠叨,我倒是很愿意听这些,很是羡慕。王兄也的确安慰到了我,多谢!”
王明修笑道:“不必羡慕,待明年春闱,杜兄金榜题名,也定会有一门好亲事,到时双喜临门,岂不是羡煞旁人。”
次日下学之后,杜斯年便带着云憧去了王明修推荐的这处未名书舍,书舍很大的铺面,与他前后来的还有许多同书院的学子,杜斯年见他们进门之后与掌柜说上一两句话便径直去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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