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宴陆续散去,杜斯年与王明修、柏致三人也出了晋王府。
杜斯年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柏致看了杜斯年好几眼,面色越发阴沉,王明修不明所以地来回瞧着二人,走远了些才问二人是怎么了。
柏致朝着杜斯年冷冷哼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哎?”王明修一脸懵地看着柏致的背影,又回过头来看看刚回过神来的杜斯年。
杜斯年垂眸一笑,摇了摇头道:“无碍。”
已经入夜,王明修是肯定回不去书院了,便跟着杜斯年他们一起回到小院,准备凑合一晚。
二人入了门,便见柏致在收拾自己的东西。
“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王明修上前去夺过他手中的东西。
柏致恶狠狠地盯着杜斯年道:“我跟他这种见异思迁,忘恩负义之辈无话可说!”
杜斯年只面带淡笑也不解释,只问道:“柏兄如何就断定我就是见异思迁,忘恩负义之辈了?”
“你还敢问我?!我问你,家中可是已经给你与你表妹定下了亲事?”
杜斯年一愣。
柏致接着说:“那晋王问你时,你为何说未曾?你自己过年时还说,要感谢你姑母一家对你的资助,如今你见了高枝就要攀,背弃婚约,难道还不是忘恩负义?!”
“我柏致是穷!但也坚决不愿与你这般败类同住一处!我今夜便搬走!”
王明修连忙阻拦劝解道:“里面肯定是有误会!柏兄你也太急躁了,先听斯年说......”
怔愣抿嘴半晌的杜斯年终于出了声:“你不必搬走,我本来明日也是要走的。”
王明修更是着急了,昨日三人还是互奉为知己,今日怎么就闹成这种境地了?
“斯年!你有什么解释一番不就好了?何必如此......”
“以朋友相称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一叶障目如此,我又有什么可解释的?”杜斯年只让人带了随身和贵重之物,抬脚出了这方自己住了大半年的小院。
*
“大公子,表公子回来了,管家正安排表公子的住处。”顾时给刚刚打完拳的顾瑞霖递上干帕子。
“这个时候来?”顾瑞霖赤裸着上半身,接过帕子胡乱擦了一番,套上衣裳。
想了又想,还是没去前院“让他早些休息吧,我就不去了。”
横竖那人,跟他也没什么话说,他去了也是给两个人找不自在。
杜斯年到了侯府也不客气,顾棕安排好,又让管家明日安排人去将他小院里的东西搬回来,他便洗洗睡下了,把今日的事情都先抛之脑后。
另外一边,杜斯年离开之后,柏致才冷静了几分。
王明修席宴上喝的那点酒,此刻都散尽了,打算与柏致促膝长谈一番。
“咱们虽说与杜兄相处时间不长,但他什么性子,你不知吗?难道看不出,今日席宴上他是 故意丑态百出吗?”
“可他又为何如此?实打实的说明他有婚约在身不就行了吗?”柏致不理解杜斯年的行为,非常的不理解。
“你还真是......”王明修不知该如何说这个直肠子柏致了。
“你可知为何晋王要单独将他叫出来?为何没有问别人,偏偏问了他的婚事?”
“杜兄虽然没提起过,但我猜想,他的身份肯定不简单。说是祖籍在西凉郡,可他在盛京出行却有马车,且身上的衣裳,戴的配饰,发冠,都不是一般小富之家能负担的起的。”
柏致不解:“马车也可能是租赁的。”
王明修道:“租的马车,可配不起那么好的马!”
柏致垂着脑袋沉默,王明修道:“我相信杜兄如此,必定是有他不得已的理由。”
柏致依旧沉默着,半晌才低低嗯了一声,但他还是觉得,做人就该坦荡,婚事又有什么可隐瞒的?
第二日有人来替杜斯年搬东西,二人才知道,他是镇北侯府的表公子,如今是搬到了镇北侯府去。
王明修不由扶额,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杜斯年能与镇北侯府扯上关系的!
那他就能想的明白,杜斯年昨日为何如此了,听闻镇北侯府那位大公子的婚事便是被晋王府算计了,他昨日装作那般懦弱无能,又战战兢兢,必定是怕镇北侯府再算计到他的头上。
王明修又看了看身旁一脸震惊的柏致,摇了摇头,他就算想明白了,也不打算跟这榆木脑袋掰扯了。
顾棕带回来的不止他的书,还有带回了一大把的名帖,都是邀请他去诗会文会的。
杜斯年不打算理会,接下来准备在侯府闭门读书,以应对半月后的殿试。
至于那些名帖,住进侯府,自然会有人替他挡掉。
顾瑞霖下了早朝之后,气哼哼地回了侯府,提着马鞭就进了杜斯年的小院。
“杜斯年!你给老子滚出来!”
杜斯年放下书本,不紧不慢地出了门,看到满身怒气的顾瑞霖就大抵猜到他肯定是知道昨天的事情了。
“怎滴?才中了贡生,我大姐就配不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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