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西度凝视着棋盘上那个诡异的星位布局，突然问道："它有没有解释为什么这么下？"
"问过了。"林寒调出日志，"系统回复：'这个布局在78.3%的模拟对局中导致最终胜利，原因无法用人类围棋术语描述。'"
实验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意识到，他们可能已经打开了一扇不该打开的门。
"暂停所有自主进化模块的联网权限。"卓西度果断下令，"从今天开始，'太初'系统的所有输出必须经过三人交叉验证才能使用。"
会议结束后，卓西度独自留在实验室。他打开视频通话，屏幕上出现上海家中的画面。苏晚晴正在教卓茜茜翻身，卓然则在一旁搭积木。看着孩子们纯真的笑脸，卓西度突然有种强烈的不安——他正在创造的力量，未来会带给孩子们一个怎样的世界？
3月15日，双重危机同时爆发。美国商务部宣布对卓氏集团展开正式调查，怀疑其通过收购ASML获取受限技术；同一天，中国36家互联网企业联名向工信部投诉，指控卓氏利用市场支配地位进行不正当竞争。
当天晚上，北京卓氏总部38层会议室灯火通明。韦国强拍着桌子吼道："这些白眼狼！忘了是谁最先投资中国互联网的？"
"冷静。"卓西度转动着手中的钢笔，"通知法务部，明天起诉带头联名的三家公司侵犯我们的三项专利。同时，开放'太初-云平台'给所有中小互联网企业，前两年免费。"
"这会损失至少20亿收入。"财务总监林小芸提醒道。
"短期损失，长期收益。"卓西度站起身走到窗前，"我们要的是生态，不是地盘。"
四月的北京，柳絮纷飞。卓西度站在新落成的卓氏研究院东区大楼顶层，望着远处工地上忙碌的起重机。那里正在建造世界最先进的量子计算实验室。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是马云发来的短信：
"老卓，孙正义又来了，这次带着200亿美元基金。他说要见你，谈全球数字时代的新秩序。"
卓西度微微一笑，回复道："告诉他，新秩序不是用钱买的，是用技术建的。"
放下手机，他望向办公桌上新换的相框——上周全家去海南度假的照片。照片里，他抱着卓茜茜，苏晚晴牵着卓然，四人在夕阳下的沙滩上笑得灿烂。那一刻，他不是科技巨头，只是一个普通的丈夫和父亲。
窗外，北京城的灯火次第亮起。卓西度知道，在这座城市、这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的某个角落，正有无数的可能性在萌芽。而他的使命，就是找到那些最能改变未来的种子，然后给它们生长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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