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没有回答。她的手指继续输入代码，修复舱内部突然亮起蓝光。萧烬羽的机械眼瞬间读取到数据——她启动了双向生命链接，将两人的生命体征强行绑定。
"你疯了吗？"他试图中断程序，"这样会拖垮你的生物系统！"
白玫瑰虚弱地笑了："沈书瑶...给你的礼物..."
教堂的地板突然塌陷，他们坠入地下河道。修复舱在入水的瞬间重组为潜水舱，顺着湍急的水流冲向黄浦江。舱内，萧烬羽的机械臂伸出医疗探针，同时为两人处理伤势。
"弹片距离你的心脏只有1.2毫米。"他的声音紧绷如弦，"纳米机器人只能维持48小时。"
白玫瑰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告诉我...你和沈书瑶的故事..."
潜水舱剧烈震动，一发鱼雷在附近爆炸。显示屏上，六艘装备时空扫描器的巡逻艇正在江面搜寻。
"他们启动了量子追踪。"萧烬羽快速调出全息地图，"我们需要找个地方躲过第一波扫描。"
白玫瑰指向地图上一个闪烁的红点："百乐门...我的化妆间有密道..."
萧烬羽的机械眼闪烁了一下——那正是历史上白玫瑰殒命的地方。但此刻别无选择。
"抓紧我。"他启动潜水舱的隐匿模式，同时轻轻握住白玫瑰的手，"无论发生什么，不要松手。"
百乐门后巷的排水口，潜水舱悄无声息地浮出水面。萧烬羽抱起白玫瑰，他的机械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失血让她的脸色惨白，但眼睛亮得惊人。
"我能感觉到她..."白玫瑰轻声说，"沈书瑶爱你爱得发狂..."
萧烬羽的机械心脏漏跳一拍。他第一次听人如此直白地说出这个事实。
化妆间的密道比想象中狭窄。萧烬羽不得不半蹲着前进，白玫瑰的呼吸喷在他的颈侧，温热而脆弱。突然，她浑身一颤。
"他们来了。"她耳语道，"我能听见...金属摩擦的声音..."
萧烬羽立即停步，听觉传感器捕捉到三十米外三个TCD特工的脚步声。他们的电子眼发出幽绿的扫描光束，正在搜查化妆间。
"这边。"白玫瑰指向一面看似实心的墙，"镜子后面..."
就在他们即将到达暗门时，白玫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萧烬羽的衬衫上。外面的搜查声戛然而止。
"生命体征探测！"机械音冰冷地宣布。
萧烬羽当机立断，将白玫瑰轻轻放在墙角，转身迎向追兵。他的机械臂完全展开，露出隐藏的脉冲炮阵列。
"记住，"他回头对白玫瑰说，嘴角勾起一抹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
接下来的战斗如一场血腥芭蕾。萧烬羽的机械体展现出7319年最尖端的战斗技术——第一个特工被脉冲炮轰碎头颅，第二个被纳米丝线切成整齐的肉块，第三个...
第三个特工突然自爆了。
冲击波将萧烬羽掀飞，重重撞在密道墙壁上。他的机械脊椎发出断裂声，左腿完全失去了知觉。
白玫瑰咬破嘴唇才忍住尖叫。她拖着流血的身体爬向萧烬羽，手指触到他冰冷的金属骨骼。
"为什么..."她哽咽着问，"为一个歌女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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