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北境的血占术。"蒋玉菡箫声微颤,箫管里飘出的气流竟让食盒盖自动翻开。
其余十一只食盒里,分别装着十二钗的贴身之物——宝钗的金锁上缠着银丝蛊虫,虫身组成"不离不弃"四字;探春的金凤钗断口处嵌着毒堇汁,与云锦坊掌柜七窍流出的毒素成分相同;迎春的攒珠累丝金凤里藏着半片信笺,血写的"中山狼"旁画着北境刑具。湘云突然指着墙角的蛛网:"看!蛛丝上的金粉和桃符巷染坊的一样。"
宝玉匕首挑开蛛网,坠下的香囊里掉出半片信笺,血写的"冬月十五"旁画着水牢的排水口。
黛玉将双鱼佩残片按在信笺上,残玉突然发烫,信笺背面浮现出金钏儿的绝笔:"琏二爷是替死鬼,真正的内鬼在..."字迹未写完便被血浸透,最后一笔拖出的血线,恰好指向食盒堆里刻着"王熙凤"的那只。
此时,夹墙传来砖石摩擦声,王熙凤扶着门框喘息,丹凤眼在火光下泛着幽蓝:"都在这儿躲雨呢?"她腕间的珊瑚手钏叮当作响,每颗珊瑚珠上都刻着北境咒文,其中一颗珠子裂开细缝,露出里面蠕动的蛊虫。
宝玉注意到她裙摆沾着的泥点,正是明孝陵方城特有的青灰色。
黛玉盯着她鬓边的赤金点翠凤凰步摇,发现左凤衔的是珍珠,右凤衔的却是枚蛊虫卵,虫卵表面的纹路与忠顺王府密信上的火漆印完全一致。王熙凤似乎察觉到注视,突然抬手整理鬓发,袖口滑落处露出半道疤痕——那是去年在梨香院被蛊虫咬伤的痕迹。
第四折 凤姐院判词惊天
王熙凤的院落里,鹦鹉架上的鸟儿正反复叫着"血祭...时辰到..."。黛玉掀开鸟笼,发现鸟食罐里掺着靛青色粉末,与议事厅香炉里的异香成分相同。
宝玉移开墙角的太湖石,石下压着的《玉匣记》被蛊虫蛀成筛网,"冬月十五"那页用朱砂圈着,旁边用金钏儿的指甲刻着:"以十二钗为引,破京城地脉"。
湘云打翻妆台上的歙砚,墨汁流出处露出暗格,里面的银质镜匣刻着十二钗判词,"一从二令三人木"的"木"字被改成"蛊",镜匣底部垫着的丝帕,正是金钏儿跳井时戴的茉莉花方巾,方巾四角绣着的鸳鸯已被血浸成黑色。
"看这镜子!"蒋玉菡突然指着镜中的倒影。众人望去,王熙凤常戴的点翠凤凰耳坠竟左右相反——左凤衔珠、右凤衔蛊虫,与北境巫王的图腾完全一致。
黛玉腕间的双鱼佩残片突然飞出,吸住镜匣里的半枚玉佩——那是北静王所持半块双鱼佩的孪生碎片。
王熙凤见状脸色骤变,袖中甩出的银簪擦着黛玉鬓角飞过,簪头嵌着的红宝石竟是枚活的蛊虫卵,虫卵裂开的瞬间,飞出的蛊虫在烛火中组成忠顺王的面容。
"抓住她!"宝玉麒麟短匕出鞘,刃尖挑落蛊虫。王熙凤突然咳出黑血,血珠在地面聚成蛊虫形状,虫身拼出"内鬼不止一个"的字样。
此时,贾母的婆子气喘吁吁地跑来:"老太太...老太太在暖香坞晕过去了,手里攥着半张当票!"当票上的"恒舒当"三字被血浸透,当铺掌柜正是忠顺王府的远亲,当票背面用北境秘药写着:"以十二钗精血为引,可解双生蛊",落款处盖着的印章,竟是贾政书房失踪的那枚"政"字印。
众人奔至暖香坞时,贾母正躺在铺着白狐裘的炕上,枕着的苏绣鸳鸯枕渗出黑血。
王夫人举着当票的手不住颤抖,当票在烛火下透出金钏儿的指印——每个指印里都嵌着蛊虫卵。黛玉将双鱼佩残片按在当票上,残玉突然发出红光,当票上的血字化作青烟,露出底下金钏儿用指甲刻的字迹:"救老太太,破阵在...炕"。
第五折 暖香坞当票谜局
暖香坞的地炕烧得滚烫,贾母枕着的白狐裘下渗出黑血。黛玉指尖触到贾母腕脉,脉象竟与金钏儿临终前一模一样——浮大而空,状如游丝。
宝玉搬开炕边的紫檀木柜,发现柜底刻着北境咒文,咒文缝隙里卡着半块玉佩,玉佩上的双鱼纹与黛玉的残片恰好互补。蒋玉菡箫声响起,玉佩突然炸裂,飞出的碎玉拼成"冬月十五,水牢血祭,以宅为阵"十二字,每个字都带着血锈味。
"撬开地砖!"湘云长枪插入砖缝,用力一挑,底下露出的青砖刻着金陵水系图。秦淮河与荣国府的地下密道被红线连接,交点正是暖香坞的地炕中心。
宝玉用匕首撬动交点处的青砖,砖下竟埋着个青铜瓮,瓮中装着十二钗的生辰八字帖,每张帖子都被蛊虫啃出北斗七星的凹痕。黛玉突然指着贾母枕边的佛珠:"每颗珠子都刻着咒文!"
蒋玉菡箫声陡然拔高,佛珠突然炸裂,飞出的碎玉组成金钏儿的幻影。幻影脖颈缠着的丝巾飘向黛玉,丝巾上用血写着破解之法:"以血为引,以情为解,双佩合璧,蛊阵自破"。
此时,王熙凤被婆子们架着进来,她突然挣脱束缚,扑向地炕:"老祖宗!"众人这才发现,她裙摆里掉出的青铜钥匙,恰好能打开地炕下的暗格。暗格里躺着的,正是金钏儿吞下的那页联络图,图上用朱砂圈着的名字是——贾政,名字旁边画着忠顺王府的密道图,密道入口竟在贾政书房的书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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