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尽头的青铜门上,长史官留下的"冰川之心"嵌入痕迹还在。
黛玉将双鱼佩残片贴近门缝,残玉渗出的血丝竟顺着门缝钻入,将门内的景象投映在地面——忠顺王正对着十二口染缸冷笑,缸中浸泡的竟是十二位朝廷命妇的生辰八字帖,每个帖上都钉着银钉,与元妃脖颈间的锁魂丝同出一源。
第四折 暖香坞内机锋藏
申时三刻的暖香坞飘着雪片,贾母戴着金丝眼镜翻看《玉匣记》,书页间夹着的半片信笺上,血写的"琏二爷是替死鬼"后被齿痕截断。黛玉接过信笺,见纸边残留的齿印与金钏儿的牙形吻合,最后一笔血线指向王熙凤的院落。
宝玉突然打翻茶盏,瓷片碎落处,每块残片上都映出王熙凤院落的鹦鹉架,鸟儿正反复叫着"血祭...时辰到..."。
"二奶奶昨儿个去了趟忠顺王府。"鸳鸯的低语惊得窗纸作响,她递上的翡翠头面盒里,王熙凤常戴的点翠凤钗断了一支,断口处沾着靛青色粉末。
黛玉用银簪刮取粉末,簪尖瞬间变黑——这是云锦坊染缸里的噬心藤毒液。宝玉突然想起,昨日在元辰宫见到的长史官令旗,边缘云纹与王熙凤新做的霞帔滚边完全一致。
王熙凤的院落里,鹦鹉架上的鸟儿见了生人便扑腾,翅膀下露出的细羽上沾着靛青色粉末。
黛玉掀开鸟笼,发现鸟食罐里掺着北境特有的"迷心粟",与贾政书房密道里的蛊虫饲料成分相同。宝玉移开墙角的太湖石,石下压着的《北境联络图》被蛊虫蛀成筛网,"金陵地脉"的红点旁用蝇头小楷写着:"借琏二爷之手,破贾府气运"。
梳妆台上的银质镜匣里,垫着的丝帕正是金钏儿跳井时戴的茉莉花方巾,方巾四角绣着的鸳鸯已被血浸成黑色。
黛玉将双鱼佩残片按在镜匣上,残玉突然发烫,镜匣背面浮现出金钏儿的绝笔:"二奶奶持冰川之心,明日丑时血祭"。此时,院外传来脚步声,王熙凤扶着丫头走来,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内侧,不知何时多了道与贾母镯子相同的裂纹。
第五折 忠顺王府诡影现
酉时初刻的忠顺王府静得可怕,门前的石狮子眼底凝着血珠。
黛玉隔着门缝望去,见长史官正将十二口染缸推入地窖,缸中浸泡的生辰八字帖上,银钉已变成血红色。
宝玉握紧麒麟短匕,刃尖引发的共鸣让门缝突然扩大,露出地窖深处的青铜祭坛,坛上摆着的"冰川之心"正在滴血,血珠落入凹槽,竟激活了墙壁上的北境咒文。
"看那染缸!"蒋玉菡指着最角落的一口缸,缸中浸泡的竟是贾政的生辰八字帖,帖上钉着的银钉与元妃脖颈间的锁魂丝同出一源。
黛玉用银簪蘸取缸中液体,簪尖瞬间变黑——这是用十二钗精血熬制的蛊毒。宝玉突然想起,昨日在云锦坊见到的桃夭姑娘,胸口狼头纹身与忠顺王府的兽头门环如出一辙。
地窖的暗格里,十二盏血灯正在燃烧,灯油中漂浮的竟是十二位朝廷命妇的青丝。
黛玉将双鱼佩残片按在灯座上,残玉突然发出强光,照亮暗格四壁刻着的北境咒文。咒文记载着"以贾府血脉为引,可破京城地脉"的秘法,落款处的指印与王夫人的翡翠耳坠印记完全吻合。
宝玉挥起麒麟短匕刮擦墙壁,刃尖带出的粉末里混着细小的蛊虫卵,与元妃痰盂中的银鳞同属一种蛊虫。
长史官突然捧着"冰川之心"走出,他袖口滑落的瞬间,黛玉看见内侧绣着的北境图腾与王夫人的墨绿比甲滚边完全一致。
此时,地窖的顶部突然传来脚步声,王熙凤的笑声隐约传来:"长史官果然没让我失望..."黛玉腕间的双鱼佩残片突然发烫,残玉渗出的血丝在空中勾勒出王熙凤的身影,她手中正握着半块冰川之心。
第六折 荣禧堂前杀机伏
戌时三刻的荣禧堂灯火通明,贾母坐在上首,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王夫人绞着雪青缎帕站在一旁,帕角绣着的并蒂莲渗出的黑血已凝结成狼头形状。
贾政抱着一摞文书匆匆而入,袖口的紫檀木匣敞着盖,里面雪浪纸已被虫蛀成筛网,蛀孔组成的图案正是忠顺王府地窖的地形图。
"元妃娘娘差人来赐宴。"赖大媳妇的声音带着颤音,她身后的小太监捧着的食盒里,每道菜上都漂着三枚靛青色花瓣。
黛玉用银匙轻轻拨动,见花瓣脉络间凝着细小的血珠,与云锦坊染缸里的噬心藤毒液反应,竟冒出绿烟。
宝玉突然打翻食盒,瓷片碎落处,每块残片上都映出元妃寝宫的锁魂鳞纹路。
王熙凤扶着丫头走来,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内侧,那道裂纹正渗出黑血。她笑道:"老祖宗,我给您请平安脉来了。"说着便要上前,黛玉突然挡在贾母身前,腕间双鱼佩残片发出强光,竟逼出王熙凤袖中滑落的银簪。簪尖刻着北境咒文,与长史官令旗上的图腾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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