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密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周瑞家的带着四个黑衣人闯进来,手里的钢刀闪着寒光。"把东西交出来!"她脸上的笑容扭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暖香坞的密谋,薛蟠早就把你们卖了!"
黛玉将银盒掷向烛台,火焰瞬间窜起,银虫在火中发出刺耳的嘶鸣。宝玉趁机将冰川之心塞进暗格,麒麟短匕出鞘,与黑衣人缠斗起来。
卫若兰挣扎着爬下床,抓起地上的药杵砸向周瑞家的,却被她反手一刀刺进胸膛,血溅在冰川之心的碎片上,蓝光突然暴涨。
"快走!"卫若兰用尽最后力气将宝玉推向密道入口,"告诉探春...北境的大军...已在城外集结..."他的目光落在黛玉身上,突然露出释然的笑,"迎春姑娘...不会白死的..."
密道的石门在身后关闭,宝玉和黛玉听着外面的厮杀声渐渐平息,卫若兰的最后一声呐喊混着虫鸣传来,像极了北境荒原上的狼嚎。
暗道的墙壁渗出寒气,两人知道,冰川之心的秘密已经揭开,而更大的风暴,正在荣国府的上空聚集。
第六折 荣府夜惊风雨来
荣国府的二更梆子敲得格外急,西跨院突然燃起大火,映红了半边天。
宝玉站在沁芳闸的石桥上,看着周瑞家的被家丁押出来,她的头发被火烧得焦黑,手里仍紧攥着半块被血浸透的锦笺,上面是北境的调兵图。
"老太太醒了!"鸳鸯的声音从荣禧堂方向传来,带着哭腔,"说要见宝二爷和林姑娘!"黛玉拽着宝玉往回走,路上的家丁都神色慌张,有的往火场跑,有的往各房搬东西,显然是在做逃难的准备。
贾母的卧房里,太医正用金针扎她的百会穴,银针刺入的地方,渗出的血珠竟泛着青黑。"晚了..."贾母抓住黛玉的手,枯瘦的指节捏得她生疼,"那眼镜盒...是我当年从北境带回来的...本想保家宅平安..."她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落在床幔上,晕出的形状像极了冰川之心,"他们要的不是盒子...是荣国府地下的...龙脉..."
王夫人突然闯进来,发髻散乱,珠钗掉了一地:"老太太!不好了!忠顺王府的人杀进来了!说我们窝藏北境细作!"她指着宝玉,声音尖利,"都是他!都是他引来的祸事!"
外面传来兵器碰撞的脆响,探春带着家丁冲进来,手里的钢刀还在滴血:"舅母别胡说!是我打开的城门,让忠顺王府的人进来抓细作的!"她将一封密信拍在案上,"这是从周瑞家的身上搜出来的,北境的细作名单,第一个就是你!"
王夫人的脸瞬间惨白,瘫坐在地上。贾母突然睁大眼,指着窗外的火光:"我的...眼镜盒..."话音未落,屋顶突然传来巨响,一根横梁被大火烧断,砸在床前的地面上,扬起的灰尘里,半块冰川之心的碎片滚了出来,在火光中闪着幽蓝的光。
第七折 残烛待晓未知途
天快亮时,大火终于被扑灭,荣国府的西跨院已成一片废墟。
宝玉在瓦砾堆里找到卫若兰的尸体,他怀里还紧攥着那支迎春的金簪,簪头的凤凰被血浸得通红。黛玉将碎片收进锦盒,与宝玉的那半块拼在一起,正好组成完整的冰川之心,只是中间的裂痕再也无法弥合。
贾母的病情愈发沉重,太医说怕是熬不过今日。探春在暖香坞清点从周瑞家搜出的密信,发现北境的大军果然已在城外集结,只等月圆之夜,借冰川之心的力量炸开荣国府下的龙脉,直取京城。
"我们必须把冰川之心交给朝廷。"探春将密信折成纸船,放进沁芳溪里,"让忠顺王府的人带出去,或许还能保住贾府。"宝玉却摇头,将冰川之心揣进怀里:"交给他们,只会让更多人送死。"他想起卫若兰的话,想起迎春的金簪,"这东西本就不该存在,我要亲手毁掉它。"
黛玉看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晨雾中的荣国府像座孤岛。她知道,无论选择哪条路,荣国府的繁华都已到头,就像这冰川之心,纵然能镇住龙脉,终究挡不住人心的腐朽。
远处传来隐约的号角声,是城外的军队在调动,她握紧宝玉的手,两人的影子在晨光里依偎在一起,前路漫漫,却谁也没有退缩。
残烛在窗台上明明灭灭,映着案上的冰川之心,蓝光渐弱,仿佛在预示着一个时代的终结。而荣国府的故事,还未到落幕的时候,就像那未写完的红楼,还有太多的悲欢离合,藏在金陵城的烟雨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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