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湘云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的血渍里混着点极细的金粉,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她猛地将玉佩摔在地上,玉碎片飞溅中,露出背面的北斗七星图案。“既然如此,那就同归于尽吧。”她转身冲向火药桶,却被宝玉一把拉住。
“云儿,别做傻事。”宝玉的声音带着哽咽,“我们可以一起揭发忠顺王府的阴谋。”史湘云抬头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动摇。就在这时,远处的龙船突然亮起灯火,圣驾的仪仗队出现在甲板上。
“动手!”史湘云大喊一声,芦苇荡里瞬间火光冲天。黛玉猛地扑向史湘云,将她扑倒在地。火药桶接连爆炸,火光映红了江面。宝玉趁机将虎符扔进江里,溅起的水花扑灭了几簇火苗。
第五折 忠顺王府露真容
忠顺王府的密室里,长史官正在擦拭那枚青铜令牌。牌面的蟠螭纹被烛火照得张牙舞爪,背面的“史”字泛着冷光。他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嘈杂声,赶紧将令牌藏进暗格。
“大人,不好了!”一个影卫跌跌撞撞地闯进来,“长江渡口的火药库被端了,史姑娘也被抓了。”长史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是谁干的?”
“是荣国府的宝玉和黛玉。”影卫的声音发颤,“他们还带着金陵卫的驻军。”长史官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没想到宝玉会拿到虎符。“快,启动备用计划。”他转身打开暗格,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七包药材,每包都用黄纸包着,边缘压着极小的北斗七星暗纹。
“把这些药散到荣国府的水井里。”长史官的声音冷得像冰,“三天后,整个贾府都会中毒。”影卫点头退下,腰间的玉佩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正是忠顺王府的标记。长史官忽然注意到他的靴底卡着点暗红粉末,与张嬷嬷药包里的粉末一模一样。
窗外传来马蹄声,宝玉带着一队羽林卫冲进来。他手里握着那枚青铜令牌,牌面的蟠螭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长史官,你被捕了。”宝玉的声音坚定有力,“忠顺王府私通影卫,意图谋反,证据确凿。”
长史官冷笑一声:“就凭你?忠顺王爷马上就到。”话音刚落,忠顺王爷带着一队侍卫闯进来,腰间的玉佩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正是忠顺王府的标记。“大胆!竟敢污蔑本王。”他的声音里带着威严,“把他们给我拿下。”
宝玉将令牌拍在桌上,牌面的蟠螭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影卫总舵主史鼐已经招供,你就是幕后主使。”他的目光扫过忠顺王爷,“去年你送给元春的鎏金烛台,夹层里藏着龙纹锦缎,与井底男子身上的锦缎材质完全相同。”
忠顺王爷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没想到宝玉会知道这么多。“你血口喷人!”他一挥手,侍卫们举刀相向。就在这时,黛玉带着一队太医进来,手里捧着药碗:“王爷,这是您常喝的补药,我们在里面发现了罂粟壳。”
忠顺王爷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没想到自己的秘密会被揭穿。“你们……”他的声音发颤,“你们怎么知道的?”黛玉冷笑一声:“张嬷嬷已经招了,每月初三你都会派人去恒通当铺取信,而当铺掌柜是你的远房表亲。”
第六折 贾母榻前诉衷肠
贾母的正房里,自鸣钟的摆锤缓慢地晃动,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在倒数着什么。贾母半靠在榻上,脸色苍白得像纸,手里攥着那枚墨玉蟠螭珠,珠上的“敏”字被摩挲得发亮。黛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后背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看着贾母,忽然觉得眼前的老人变得陌生起来。
“老祖宗,您早就知道影卫的事,对吗?”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把锋利的刀,划破了屋里的平静。贾母的手颤了颤,墨玉蟠螭珠差点掉在地上。她抬起头,看着黛玉,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她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敏儿出嫁时,史老太太塞给她的陪嫁里,有个紫檀木匣,说是装着传家的药方。我一直没敢打开,直到敏儿临终前才告诉我,里面是影卫的花名册。”
黛玉的指尖划过花名册上的名字,忽然停在史湘云的名字上,旁边写着“总舵主”三个字。“云丫头她……”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她怎么会……”贾母叹了口气:“她是史老太太的亲孙女,从小被当成棋子培养。”
窗外传来寒鸦的啼声,凄厉得像有人在哭。黛玉将花名册放回木匣,忽然发现匣底刻着行小字:“影卫之祸,始于史,终于林。”她抬起头,看着贾母,眼里闪过一丝决绝:“我们不能再等了,必须在二月初二之前,揭穿他们的阴谋。”
贾母点了点头,从枕头底下拿出封信,是贾敏临终前写的,上面详细记录了影卫的计划,包括二月初二在长江渡口刺杀圣驾的阴谋。“我一直把这封信藏着,是怕被影卫发现。”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对不起敏儿,对不起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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