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撕开黏在伤口的布料，
"手伸过来。"
"什么？"
"教你缝合血管。"
他攥住她指尖按向自己锁骨，
"这种深度要分三层..."
夏夏的睫毛在晨曦中颤动，数到第七针时听见鼾声。
周寅坤枕着弹药箱沉睡，掌心的枪茧还贴着格洛克扳机。
她轻轻盖上毛毯，听见梦呓般的低语：
"...吵死了..."
货轮鸣笛惊飞水鸟，新来的缅甸帮工在甲板偷瞄。
夏夏擦枪的手突然顿住：
"出来。"
少年颤抖着捧出芒果糯米饭：
"坤哥说...说孕妇要按时吃饭..."
她盯着饭盒里多出的银叉：
"他原话？"
"原话是..."
少年涨红脸，
"爱吃不吃，饿死老子不管收尸。"
朝阳跃出水面时，周寅坤拎着滴血的鱼叉回来。
夏夏晃了晃饭盒：
"撒谎扣三个月薪水？"
"话多扣三年。"
他抢过饭盒扒拉两口，
"下周去清迈。"
"又逃命？"
"买婴儿床。"
河风卷着灰烬掠过船舷，夏夏看着远处未熄的余火，忽然被扯进带着血腥味的怀抱。
周寅坤的下巴抵着她发顶："敢哭就把你扔下去。"
"我没..."
"心跳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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