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因果终局，宿命轮回
宇宙边荒的时空在此刻凝固。秦政负手立于混沌裂隙之上，紫金龙袍无风自动，每一道褶皱都流淌着超越神皇的法则辉光。陵水神皇的真身终于完全显化——那是一条横跨三十六个星系的苍老龙躯，但见腐朽的鳞片间缠绕着亿万道罪孽锁链，每寸血肉都在散发着末路的气息。
"这一战，不为胜负。"秦政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宇宙的星辰同时熄灭又复明，"只断因果。"
陵水神皇的龙瞳中闪过解脱之色，他张口喷出酝酿百万年的"万劫龙息"。这道足以湮灭大半个宇宙的终极杀招，却在触及秦政三丈之外时突然凝滞。帝王只是轻轻抬起食指，一缕紫气如游丝般穿透龙息，顺着龙躯上的罪孽锁链逆流而上。
"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响彻万界。陵水神皇的百万丈龙躯开始从尾部瓦解，不是崩碎也不是湮灭，而是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画，每一片龙鳞都在回归最原始的宇宙粒子。更可怕的是，这种消逝带着某种温柔的意味——秦政竟在斩灭他的同时，将那些缠绕龙魂的罪孽一并净化。
"原来如此......"龙首即将消散时，陵水神皇突然笑了，"这才是真正的......"最后的音节尚未出口，整条龙躯已化作漫天光雨。
光雨中升起一道纯净的意志虚影，正是褪去所有罪孽的陵水神皇本相。他对着秦政深深一拜："秦帝赢了。这宇宙的命运......"虚影转头望向生机勃勃的星海，"就托付给您了。"
"父君！"
清脆的女声突然刺破混沌。但见一道月白色身影踏着星泪而来，竟是传说中早已陨落的明天神皇之女夜兰儿。她赤足踩在尚未散尽的光雨中，裙摆飞扬间露出腰间玉佩——那分明是当年"那个人"赐予大秦皇妃的信物！
"我本是已死之人。"夜兰儿指尖轻点，陵水神皇最后的意志便化作晶莹露珠落入她掌心，"是那位陛下逆转时空将我复活，又用禁忌手段将我炼成'宇宙之灵'......"她苦笑着看向秦政，"本是为防您重蹈覆辙安排的暗棋，岂料......"
星光映照着她微微发颤的睫毛。这个本该监视秦政的"保险装置"，此刻正小心翼翼将陵水神皇的意志注入凡间："让他去尝尝人间八苦吧，或许......"一滴泪珠坠入露珠，里面浮现出某个小世界的景象——转世为凡人的陵水神皇正被邻居硬塞一篮甜糕。
秦政忽然伸手抚过夜兰儿发间的星钗："回家。"
简单的两个字，让这位潜伏万古的宇宙之灵瞬间泪崩。当她跟着帝王跨入大秦国境时，整座皇城的气运金龙突然发出欢悦的吟啸——宇宙篇的终章，竟在嫔妃们抢着给新人挑首饰的嬉闹声中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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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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