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慢慢过了一半，张子衡一直没暴露自己的目的，只是时常在江时恩面前找存在感。
江时恩很忙，她的新电影还在拍，她作为女主兼导演，平时忙其他工作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张子衡频繁出现在她的工作现场，已经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别人只以为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江时恩却看得分明，张子衡别有所图。
张子衡第三次追到拍摄现场探班的时候，江时恩实在是忍不住了，主要是她再不处理好张子衡，她的男主角就要爆炸了。
江时回没觉得这人有多喜欢他姐，但就是跟一块狗皮膏药似的，哪怕名声都不要了也要缠着江时恩。
感受着身后不善的视线，张子衡弯了弯嘴角，心情很好地让助理给大家分奶茶。
江时恩带着张子衡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厅。
两人各自点了咖啡之后，竟然就沉默下来，谁也没有先开口。
没过多久，服务员送上他们点的咖啡，然后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张子衡看起来心情不错，喝到合口味的咖啡之后笑意都不藏了。
江时恩端着小壶又加了一些牛奶，“你想要什么？”
张子衡垂着头，嘴角还挂着笑，眼神闪了闪。
“别说什么你没有图谋的话，很假。要是说图我的话就更假了。”江时恩放下勺子，看了张子衡一眼，“你想要江家的什么东西？”
若不是清楚自己的目的一定是保密的，张子衡都要怀疑江时恩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最低谷的时候都没想着走捷径，没道理要出头了反而学别人傍金主。”江时恩喝了一口咖啡，腕上的手环对这个人没反应，说明他身上没有系统。
张子衡靠在沙发上，歪头笑了笑，“我就不能是靠自己努力太累了，想要想明白走捷径更快了吗？”
江时恩听到他这句话，有些诧异地抬起头，“张子衡，你不会以为我不会去查你吧？娱乐圈小透明，不代表娱乐圈查不到这个人。你是什么脾气秉性，我不说一清二楚，但也算是有所了解。”
“内向、寡言、踏实的演技派，有点名气之后能变得像你这么……浪荡？”江时恩犹豫了一下，找到了一个符合她印象的形容词。
“浪荡？”张子衡似乎是不敢相信，他分明给自己营造的人设是精明！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跟赫连枫合作就没想过我会因为他而格外抵触你吗？”
前两个问题张子衡都漫不经心，听到赫连枫的名字时，张子衡才流露出几分惊讶。
“这个你都查到了？你们的信息网铺得这么大？”
他和赫连枫合作的事情只有研究所知道，因为赫连枫是以02实验体的身份跟他合作的，他在研究所花钱做了一张张子衡的人皮面具。
他以为江时恩的消息网已经铺到了对方研究所附近，才会得知他和赫连枫合作的事情。
如果02的研究所已经暴露，那以后就不能跟他们合作了，搞不好会把组织一起扯进去。
“所以你果然不是原本的张子衡。”江时恩把杯子放进杯托，发出清澈的一声响。
张子衡，或者说假张子衡没接话，他在心里盘算着这一关要怎么过。
江时恩这样的表达很奇怪，如果她是盯着研究所才知道他们的合作的话，那他的身份也应该暴露了。
江时恩没道理还要问一遍他是不是真正的张子衡。
就算对方不知道他和赫连枫的合作内容，但那段时间进出过研究所的就只有他和赫连枫，他的身份不好查，但如果能查到研究所，肯定也能查出他的身份。
江时恩似乎不清楚研究所和他的事情，但又知道他和赫连枫的合作。
“你怎么知道的？”男人的心思转了几个弯，决定试探一下。
“原本不确定，现在确定了。”江时恩压下心里的惊讶，他没想到会诈出这么大的秘密。
江时恩垂下眼睑看着杯里的咖啡，克制着自己下意识想要握紧杯子的动作。
但这样的克制让她的手看起来有些僵硬，这样的“有些”已经足够对方发现端倪。
“你诈我。”男人不是疑问，是肯定的语气，“你知道我和他有合作，却不知道我不是张子衡。江小姐，你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我们的合作的呢？我本来以为他那边暴露了，但如果他那边暴露了，你就该知道我是谁。可你不知道。”
“你的消息来源不是我这边，那就只能是赫连枫那边。可他不会告诉你，所以，你监听了他？”
江时恩不知道研究所的事，说明她不是在研究所发现的。他这边跟江时恩毫无交集，赫连枫也不可能拿着他们的合作在外边乱说，能让赫连枫没有防备的地方，那就只能是在赫连枫家里。
江时恩现在肯定进不去赫连枫家里，那就只能是远程监听了。
听到“监听”二字，江时恩放在桌面下的手收紧了一瞬，男人没看见。
“江小姐，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在他的重重防备下把监听设备放进他家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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