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标本确实是尸体制作,可大部分动物是在活着的情况下被工匠用特殊的药剂和手法清空血肉和内脏留下皮囊,再往里面填充别的东西使其保持以往的形态,最后他们会依照雇主的喜好用树脂或者宝石制作眼睛镶嵌在标本的眼眶中。
“克里福德,不要生气,你好吓人。”被克里福德夹在臂弯下的少女忽然眨巴眼睛发出声音,她努力地伸出手臂想要触摸对方的脸颊,“我在这里,不要难过。”
“安蒂,我没有难过,只是觉得有点不舒服。就像你们人类看见恶心的东西一样。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做什么坏事。”
克里福德用手指舒展开紧皱的眉头后对安蒂说道,他知道安蒂肯定是察觉到自己情绪的变化才会说出那种话,可他不会再随便对别人动手了,没有必要。
制作标本只是生存的手段,每个人想活着就必须完成某些工作,就像他离开那片墓场守护安蒂一样,如果安蒂死去的话他可能会变回那个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狂犬吧?
上了二楼以后,克里福德发现这里除了一些毛毯和破旧的衣服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住在这里的人就好像几百年前的苦行僧一样生活节俭至极。
“他们的东西就这么多?作为老板你的良心也只有这么多了啊!”克里福德说着拿起一件无袖上衣,这件宽大的衣服上残留着一些血迹,而正是他需要的东西。
老板无奈地抓抓头上所剩不多的头发辩解道:“我说要给他们准备新衣服他们说不需要,你让我怎么办?硬是给他们他们不接受不就浪费了吗?而且他们身上的刺总是把衣服弄坏,弄坏一件买一件成本就高了。”
刺?克里福德这才注意到,无论是衣服还是毯子上都有尖锐物体贯穿撕扯后留下的痕迹,它们的主人身上确实有会损坏衣服的器官。
除了一些带刺或者长角的动物之外,还有什么样的兽人能把衣服搞成这个样子?好奇怪,最重要的是,这里有我曾经在教会信奉者身上感受过的力量残留。
奥赫洛夫圣教的信奉者只要证明自己足够虔诚和愿意为圣女献身,就会获得洗礼的机会,而在苦行中坚持供奉后就有机会接受主教的评审与考核,从普通信徒教会的执事。
要想使用能力的话最好还是避开普通人的视线,万一这人去向教会举报自己就完蛋了。
克里福德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对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做点什么的老板说道:“接下来我会负责寻找你的店员,你回去继续处理你的工作吧。你放心,定金都收了,我会把他们带回来的。”
“我知道了,那就交给你了。”
老板点点头以后就下楼了,他还有一批货等着处理。既然花钱让克里福德来调查,那他肯定会把这件事完全交给对方,他就只需要等待结果就行了。
“克里福德能找到他们吗?就凭这几件衣服,其他什么线索都没有。”被放下来自己走路的安蒂背着手歪头问道。她只会按照指令战斗还有做饭之类的,其他事情完全不会,所以委托基本都是克里福德完成的。
“我不知道,但是这里没有活人的气息,那些人也许……”克里福德没有再说下去,他只是将手里的衣物放到鼻前嗅闻。
随着气味涌入鼻腔,他的视野中味道以发光粒子的形式飘浮在空中,房间中不同颜色的粒子代表不同的物品,而有些颜色的粒子不仅飘浮在房间中还延伸到窗户外。
克里福德走到窗边向外看去,他发现痕迹延伸向下游的贫民窖——那边全都是低矮的窝棚甚至王国时期留下的废弃房屋,只有那些无力购买住宅的人才会住在那种地方。
更可笑的是,那片区域中居然有七八成的人是奥赫洛夫的圣教徒。即使他们几乎没有任何收入来源,也会想方设法上缴供奉金,以获得接受洗礼的资格。
洗礼的细节除了教会神职人员和接受过洗礼的人之外都不清楚,据说信徒接受过洗礼后可以免除一切病痛,还有可能得到在教堂内协助供奉的资格。
供奉者只是一个名义上好听的称呼,说白了就是杂工,每年教会无论接纳多少杂工都不够,也不知道教会到底让这些人去做了什么。
“克里福德,你在发呆吗?”安蒂见克里福德看着窗外半天没动作后伸手戳了戳对方问道。
“没事,我们走吧,去贫民窖看看情况。”克里福德回过神后拍了拍安蒂的发顶,“你把斗篷穿上,你这身衣服太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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