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舟拖着拖沓的步伐缓缓走近,她身着破布麻衣,那布料多处磨损,随着她的动作晃晃悠悠。
头上的草帽歪戴着,几缕乱发从帽檐下探出,在夜风中肆意舞动,整个人活脱脱像个从疯人院跑出来的疯子。
她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好,这是钱。”
说着,她那骨节分明的手从衣兜里掏出几枚铜钱,放在案板上。
屠户赶忙伸手阻拦,脸上满是感激之色:“神医,不用。要不是你,我的腰还不知道多久会好。”
清舟却坚持着,眉头轻皱,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坚定,将钱往屠户手里塞:“你拿着,我走了。”
说完,顺手提起猪下水,正要转身离开。
突然,两个看院的小厮如鬼魅般出现在清舟面前,动作整齐地交叉双臂,挡住了她的去路。
其中一个小厮微微躬身,脸上挂着恭敬却又带着一丝急切的神情说道:“鱼神医,我家老爷有请。”
清舟脚步顿住,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厮,不耐烦地说道:“我还有事。”
另一个小厮见状,赶忙上前一步,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语气加重了几分急切:“神医,我家老爷得了重病,只要你能治好。黄金百两。”
清舟原本冷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微微挑眉,问道:“你家老爷是?”
小厮挺直了身子,一脸骄傲地回答:“江州首富江瑞风。”
清舟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思索,随后轻轻点了点头,简短地说道:“带路。”
清舟破旧的麻衣在夜风中轻轻摆动。身旁跟着一个江府的小厮,他一路上都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终于,小厮鼓起勇气,凑到清舟身边,带着几分羞涩与期待问道:“鱼神医,你会治那种病吗?”
清舟微微侧头,斜睨了小厮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反问道:“你不行?”
小厮听了,脸上顿时泛起一阵红晕,无奈地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说道:“哎,最近有心无力。”
清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平静地说道:“会治。”
小厮一听,眼中瞬间闪过惊喜的光芒,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忙躬身行礼,急切地说道:“神医!给我一个药方吧!”
清舟轻轻摆了摆手,不紧不慢地说道:“下次你来南山,我给你药。”
声音平和却又不容置疑。
小厮连忙点头,脸上满是感激之色,再次躬身说道:“谢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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