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学校的档案室里。
“丁总，人我已经送走了。”陆鸣站在办公桌前垂着头道。
他对面坐着的男人双腿交叠，搭在膝盖的手上戴的是百达翡丽的腕表，他随手把一份档案丢在桌上，“丁高轩还闹呢么。”
“嗯，他想让我把宋曼带回来。”
“荒唐！”
丁海山的声音里饱含着怒意，“宋曼算是个什么东西，消遣消遣也就算了，还想娶过门当老婆不成！我就说他怎么不愿意见老马家的女儿，原来是学校里有人勾着。要不是你说可以把宋曼一起送给老马，我早就把她丢进公海里喂鱼了。”
即便他如此视生命如儿戏，但陆鸣面上却没有过多的意外，只是淡淡道，“那样太浪费了，反正一旦宋曼被送走，就再也回不来了，不会影响到高轩的。”
“行吧。”
丁海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似乎是不愿意在一个小小的女学生身上花费太多的精力，“我看高轩这样，跟我出去也是闯祸，这回我就不带他走了，你有时间帮我看着点他。”
“是，丁总。”
-
清晨，太阳钻破云层，留下朝阳一片。
“咯咯咯...咯咯咯...”
响亮的打鸣声吵醒了苏曼，她睁开眼睛时，前排的司机已经在收拾驾驶座准备出发了。
看到苏曼醒了，他催促道，“你们快去后面水箱洗一洗，我们马上要走了。”
“......”
做好准备工作，车再次上路了。
虽然走的都是山路，但苏曼并没有放弃希望。
既然是车，肯定要加油，只要到了加油站，不愁见不到人。
果然不出苏曼所料，临近中午时，她终于看到了加油站的牌子。
只是这里的加油站跟她印象中的不大一样，破破烂烂的，好似被废弃了一般。
加油员穿的也不是工作服，看到他们的车停下，加油员走了过来。
司机摇下车窗，“呦，闲着呢。”
“闲的都快长毛了，哪有你这么潇洒，天天拉着美女。”
加油员一边说一边往车里猛瞧，遍布舌苔的舌头止不住地舔着嘴唇。
“去你的，老子我天天开车，赚的都是辛苦钱。”司机笑骂道。
“啧啧，还是你好命有车开哦。”
“嘿嘿，车都是老板的，我哪里敢开。”司机笑得猥琐。
“......”
眼看两人熟稔的模样，苏曼心中通过加油站联系陶静姑姑的想法瞬间破灭。
苏曼这才明白，他们这一套流程远远比她想象中的更加熟练。
事实也的确如此，接下来的一路上不仅是加油站，补给的便利店，就连偶尔休息的小旅馆都是固定的。
看着那一张张或是年轻，或是苍老的面容，她知道，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这条产业链的枢纽。
-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一直在赶路中度过，直到四天后，他们来到了一个沿海城市。
在山沟沟里走了太久，乍一下看到这么多人，苏曼还有些恍惚。
观察了一会儿后，苏曼发现这座城市有些特别之处。
首先就是这里的人，不仅有国人，还有形形色色的外国人，似乎什么人种都有，人员混杂。就连建筑看上去也是两极分化，左边还是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右边却是窝棚一样的小房。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里的居民看上去也不是善辈。
就像是刚刚经过那条人行道时，她就亲眼看到一个个头不高的小孩，把自己的手伸到走在前面男人的兜里偷窃。
许是“手艺”不精，还没等得手就被对方发现。
那人拎着小孩的衣领，当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周围人看到后，表现的也是极其冷漠，甚至孩子已经被打得满脸是血，也没人在意，更没人制止。
看到这一幕，苏曼心里极度不安，但她故意一脸天真道，“司机大哥，这里好多外国人呀。”
“那当然了，这里是边境。”
佳佳听到激动起来，“黄梅老师说的外企一定就在这里！”
李萍虽然绷着脸，但行动上却扒着车窗，眼神中流露出向往。
...
司机一路不停，直接开到了一座三十几层的大楼前。
开车门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阿姨，她梳着温柔的中长发，手上带着祖母绿的戒指，看到苏曼她们，她笑着伸出了手，“孩子们辛苦了。”
苏曼下意识看向司机，对方正九十度鞠躬，毕恭毕敬地对女人道，“董事长好！”
“董事长...”
三个姑娘面面相觑，反应过来后，李萍立刻上前，学着司机的样子问好，“董事长好。”
被称作董事长的女人十分随和，笑着埋怨司机，“你说说你，我本想跟几个孩子亲近亲近，你非要吓唬他们。”
听到对方确实是董事长，佳佳也不甘示弱，越过李萍走上前去，“董事长您好，我是佳佳，请多关照。”
董事长点了点头，她打量着佳佳秀美的长相，露出亲切的笑，“有朝气的姑娘，我记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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