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微微颤动着，想要说些什么来反驳她，但当他的目光与她的交汇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语言在她那犀利的目光下变得如此苍白无力，就像被狂风摧残的花朵一般，瞬间支离破碎。
“按服设定发生……”这个奇怪的短语不断在他的脑海中盘旋，如同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就像是一台被设定好程序的高级 AI，只能按照那看不见的脚本去执行任务，而无法摆脱这命运的束缚。
然而，就在那个雨夜，当闪电划破天际的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丝真相的曙光。那些右眼的疼痛、那些如梦似幻的幻象、那些看似真实却又无比虚假的人际关系，原来都不是偶然，而是他内心深处对抗虚无的一种方式。
他不是一个旁观者，而是这场幻觉的缔造者。
“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道，声音轻得如同羽毛飘落。雨水顺着窗沿缓缓滴落，在地板上蜿蜒成一条细流，仿佛是他心中那无法言说的哀伤。
柳儿静静地伫立在门口，宛如一座雕塑，一动不动。她的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苍白的脸颊两侧，与那苍白的肤色相互映衬，更显其柔弱和无助。雨水无情地倾泻而下，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水渍，仿佛是岁月在她身上刻下的痕迹。
然而，尽管她的外表如此狼狈不堪，她的目光却依然明亮如星辰，在漆黑的雨夜中闪烁着独特的光芒。那是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沉静。
“你终于明白了。”她的声音轻得如同羽毛飘落，却又在这寂静的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那语气平静得让人惊讶，仿佛她早已预见了这一刻的到来。
李明站在雨中，伸出手，感受着雨水从指尖滑落。那丝丝凉意透过皮肤，直抵心底。他不知道这是现实，还是另一层更深的幻象。眼前的一切都显得如此模糊，真假难辨。
但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在这场宏大的观看中，重要的不是去分辨真假，而是在这虚实交错的世界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柳儿慢慢地朝他走去，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但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无尽的重量，让人不禁为她感到心疼。
雨水不停地洒落，打湿了她的衣角，然而她却恍若未觉，仿佛这雨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李明身上，眼中的情感复杂而深沉，让人难以捉摸。
终于，她走到了李明面前，停住了脚步。她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如深潭般的眼眸凝视着他，仿佛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过了一会儿，柳儿开口了，她的声音平静而温柔，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现在，你还要继续扮演‘伟大的观看者’吗？”
这句话如同闪电一般，划破了沉默的夜空，直刺李明的内心。他愣住了，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时间似乎变得格外漫长。最后，李明缓缓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透露出内心的挣扎和犹豫。但当他说出这句话时，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压在心头的重担突然被卸下了。
柳儿笑了，那是一个如春花绽放般的笑容，温暖而明亮。她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李明的手，这个动作如此自然，就好像他们已经这样做过无数次一样。
李明感觉到了她的温度，那是一种真实的、温暖的触感，与他之前的想象完全不同。他不禁有些恍惚，这一切是如此真实，真实得让他几乎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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