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哈哈笑着拱手:“老樊说这话就客气了,本侯还得谢你援手之情。”
樊解元正色道:“您是检校司大人,配合您检校屯田军需,是末将的职责所在,哪有什么援手。”
“哈哈哈,本侯语误。”
姜远打了声哈哈,心中腹诽樊解元这人办事说话,当真是滴水不漏。
樊解元又与万启明、夏千海见了礼,见得队伍中的钟瑶却是愣了一愣。
他倒也不问,将所有人迎进大营,又是设宴,又是叙旧,一些无必要的客套场面话自也不提。
就在樊解元宴请姜远、万启明、夏千海,在水军大营的营帐里大杯喝酒,大块吃肉时。
济洲县县令柯凤章,领着三班衙役,押着柳源河村一百多村民,吹着寒风在官道旁的村落里游来荡去。
柯凤章被姜远夺了马车,一路行来既无挡风避寒的东西,还得与衙役们一起走路,怎一个苦字了得。
有那机灵的衙差,在押着犯人游村时,强征了一户人家的驴,以给柯凤章代步。
此时柯凤章也顾不上县老爷的威仪,有驴骑总比走路强不是。
此时他却是不再提什么骑不得马,只能坐马车的话了。
“大人,钦差大人已先行走了两天了,想来也到了县城了。
钦差大人也没派人盯着咱,咱们就不用每个村去游一番了吧?”
一个衙差拢着袍袖偻着背,眉毛上已是结了一层冰霜,哆哆嗦嗦的说道。
柯凤章也冷得要命,青鼻涕都糊到胡子上了,嘴里却喝斥道:
“混帐,钦差大人之令,怎敢违抗!”
那衙差被喝斥了一句,顿时不敢言语,心里却是不屑,暗道,现在遭的罪,不都是你这个县令干得好事么。
这衙差也就只敢这么想,嘴里哪敢说。
那衙差眼珠转了转:“钦差大人让咱们押着这些刁民游村示众,为的是震慑其他村落的百姓。
但从这里到济洲县城,沿途没有一百村落,也有八十,等咱们回到济洲,年都过完了。”
柯凤章听得这话,也有些忧伤,暗骂万启明与姜远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犯事的是柳源河村村民,受罪的却是他这个县令,这还有天理么。
他这个县令虽也有责任,但顶天就是一个失察之罪,罚点俸银训斥一番也就到头了。
万启明这厮倒好,一上来就给他弄个停职待用。
还让他如此这般,这是人干的事么。
但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来的是钦差与侯爷了,他再怎么有怨恨,也只能夹着尾巴。
柯凤章长叹一口气:
“你当本县令不知道么,但钦差大人之令不敢违。”
那衙差献策道:
“大人,钦差大人的令自是不敢违的,但咱们可以折中一番。”
柯凤章看向那衙差:“如何折中?”
衙差应道:“大人,钦差大人只说让游村,可也没说具体怎么游。
咱们派人将沿途的村民都叫到官道旁等着,咱们顺着官道往前走就行。
这既不违钦差大人要震慑沿道百姓之意,咱们也少吃点苦头不是?”
柯凤章的小眼睛微眯成一条缝,暗道这么好的法子,自己怎的没想到。
“这主意不错!”
柯凤章当即点头应允,朝那衙役下令:
“你即刻多派出人手,沿途知会各村百姓,让他们到官道旁等着本县令!
怠慢者以不敬之罪重打二十大板!”
那衙差闻言一喜,为自己少受些苦,那就只能让百姓受点苦了。
那衙差刚要去传令,柯凤章又道:“令衙役们押着人犯连夜赶路,早点回县衙。”
这回,柯凤章也不言雪深夜黑,不好赶路了。
那衙差又是一喜,县令老爷终于脑子开窍了。
“是!”
衙差一拱手,转身安排去了。
柯凤章抹了把青鼻涕,顺手就抹在驴子的屁股上。
俗话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这驴的屁股也同样如此。
这驴本来就是衙差们强行征来的,与柯凤章不熟。
这毛驴突然就惊了,撩了蹶子就往前窜了出去,边跑还边跳,试图将柯凤章从背上甩下来。
“快救本县令!”
这变故来得突然,周围的衙差还没反应过来,驴子已驮着惊慌失措的柯凤章跑得远了。
衙差们大呼小叫的在后面追,却哪里追得上。
柯凤章也不叫了,死死抱着驴的脖子不撒手,闭了眼伏在驴背上听天由命,耳边全是驴叫声与风声。
待得衙差们追上柯凤章时,只见得他倒在官道旁的水沟里,两条腿搭在路基之上胡乱摇晃。
可能许多人不知道,驴其实会咬人的。
此时那头大公驴张着驴嘴,正嘶咬柯凤章的屁股,一口又一口。
柯凤章的冬裤被咬得碎布片片,末了,那驴子还尿了泡大黄尿。
见得衙役们追过来,驴子这才“呓呀呓呀”的叫唤着跑了。
衙役们连滚带爬的奔至近前,抓着柯凤章的腿,像拔萝卜一样,将他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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