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双手虚扶,看着面前这些被晒得黢黑,穿着各种粗布衣衫的学子们,眼哐也是一红。
“你们都辛苦了,为淮洲百姓寻了活路,为师为尔等骄傲自豪!”
一众学子齐声高喝:
“学生不辛苦,为生民立命乃学生之本分!幸不辱师命,淮洲百姓皆已安置妥当!
学生归来复命,岂敢让先生立雪而迎!”
姜远忙道:“尔等立下大功,为师便是站成冰雕也无妨!
快,随为师回驿馆,今夜为师为尔等大摆庆功宴。”
一众学子又齐声相谢,一旁的李锦书忙命衙役开道,将学子们往府城引。
周遭围观的百姓与过往商贾,见得一个王侯、一个钦差外加一个府尹,在此亲自相迎,还以为来的是多大的人物。
却没想到,迎的却是一群穿着朴素的年轻人。
“哎呀,这定然是那些在淮洲赈灾的年青学子了,难怪了。”
也有少数百姓知道是怎么回事,见得这情形突然回过味来,不由得小声嘀咕。
“哎,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年轻人从哪来?”
许多不明缘由的百姓,听得身边有人知情,八卦心起,连忙打听。
“这你们都不知道?淮洲五月遭水灾,那是尸横遍野啊,丰邑侯临危受命,前往淮洲赈灾之事你们不知道?”
“知道啊!但与这群年轻人有什么关系?”
“哎呀,关系大了,这些都是燕安格物书院的弟子,奉丰邑侯之命,前往淮洲赈灾的。”
旁边又又有一人说道:
“我听我在淮洲的亲戚说,这些年轻人可了不得!
不仅学问好,还懂农事知世故,与淮洲百姓同吃同住同劳作,淮洲的百姓能这么快安身立命,这群学子居了大功!”
其他百姓听得咂舌不已,书生什么时候这么牛叉了?
“你们别不信,看那船上树着的大旗没,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定是淮洲百姓送的万名书!”
有好事的人听得这话,还真悄摸靠近大船一看,见得那大旗之上写的果然全是名姓。
“哎呀,果真是万民书,这群学子了不得啊!”
“谁言百无一用是书生,以后得改改了。”
“嘁!你以为所有学子书生,都像这群年轻人一样能干么?
这是格物书院的弟子,别地的比不了!”
这些话在百姓中以极快的速度传播,闻听前因后果的路人与商贾旅人,从半信半疑到信以为真,也不过片刻之间。
于是,夸赞声四起,不少人对着书院学子竖起了大拇指。
学子们听得这些夸赞,腰杆挺得笔直,这一刻,在淮洲曾受的苦与累、委屈都值了。
学子们像在书院出操一般,自觉排成两个整队列,跟着李锦书而行。
而李锦书的腰杆挺的更直,无他,他女儿也在格物书院念书。
百姓们夸女儿的同窗,夸格物书院,就是在间接夸他女儿。
优秀的人才能进格物书院嘛,优秀的人才能聚在一起成为同窗嘛。
李锦书恨不得也喊上一嗓子:“我女儿也在格物书院!”
姜远却是不知李锦书心中的炫耀快要漫胸而出了,此时正与最后下船的几人相叙。
“侯爷,万兄,幸不辱命,所有学子,我都给书院带回来了!”
苏逸尘还是那般俊逸飘洒,淡笑着朝姜远与万启明拱手行礼。
“苏兄辛苦,你在淮洲统筹全局,居功至伟!”
姜远上前扶住苏逸尘的臂膀,使劲拍了拍:
“苏兄在淮洲所承之重,非常人能扛,三百多学子下淮洲,你恐是操碎了心,赈灾之功,你当居一半。”
苏逸尘笑道:“侯爷言重,苏某在淮洲做的也只是微末之事。
淮洲能恢复如此之快,实乃全是学子们之功,我怎敢居之。”
万启明乐呵呵的说道:
“明渊此时暂不说谁之功,苏兄与学子们一路行来,想是极为辛苦,咱们先回驿馆摆庆功宴再叙旧。”
此时故意落在最后的徐文栋与大牛,这才上前来行礼。
“东家!”
徐文栋与大牛脸庞黝黑,但人却是更精神了。
“文栋、大牛,干得不错!”
姜远使劲拍着他二人的肩,笑道:
“文栋又长高了些,再过一两年,就与我一般高了,是条汉子了!
大牛…你怎么又瘦回去了?吃了不少苦吧?”
徐文栋与大牛咧着嘴笑:“谢先生挂念,我们不苦。”
姜远笑道:“怎么不苦!说苦又不丢人,也不会少你们的功劳。
行了,随我回驿馆,我给你们接风洗尘!”
“哎!”
徐文栋与大牛用力点头,此时见得姜远就算见着亲人了。
徐文栋与姜远见完礼,又朝文益收磕头:
“义父大人,孩儿久出未归,义父身子可还好?”
文益收激动得不行,连忙双手扶了徐文栋,独眼泛了红:
“为父身子很好,好孩子,你受苦了。”
“孩儿不苦,就是想两位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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