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村在济洲县以北七十里处,此时刚至亥时,就算全速杀过去,到得地方也差不多要天亮了。
但姜远反而让樊解元放缓了行军速度,每个时辰只行进二十里。
樊解元很是不解:“侯爷,兵贵神速,为何还要放缓行军?”
姜远摸着下巴道:
“咱们去得快了,崔家的人还怎么跑。”
樊解元虎眉一竖:“侯爷,您这又是何用意?本将军还担心他们会跑,您反倒还要留出时间让他们跑?”
姜远淡笑道:“不管崔录景与崔氏主支与他切割与否,只要他跑了,咱们就分兵两路。
撵着他往崔氏主支所在的丰西府跑,嘿嘿…”
樊解元瞪了虎目看着姜远:“侯爷高明!那希望崔进名往丰西府逃了,陛下就可以…”
姜远点点头:“崔进名会不会跑且不知道,但人嘛,都会留一手的,定不会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他自己不跑,也定然会安排一些重要的亲眷跑路。
我在万大人那里了解过了,崔进名有三子,为防万一,他不得给自己留个后?
只要他有一个儿子跑了,不管往哪跑了,都是往丰西府去了。”
樊解元伸出大拇指:“正当如此!”
就在姜远与樊解元,盘算着将崔氏主支拉下水的计策时,崔进名还真在安排自己的儿子跑路。
万家村崔家大宅中的客厅之中,崔进名阴沉着脸坐在主座,堂下站着的三个儿子,人人一脸慌乱。
姜远与万启明在楚洲,摆那么大的阵仗公审刘清河。
刘清河当着万千百姓,承认与崔进名强夺万家村,逼良为奴。
这事随着来往的商旅传至崔进名耳里,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崔进名眼巴巴的盼着崔录景来救他,但崔录景自那日送来一封写着‘万事勿忧,天塌不下来’的信后,再没了音讯。
崔进名等不来崔录景的救援,又派出人往丰西府的主支求救,同样也是石沉大海。
这时候崔进名才隐隐意识到,不管是崔录景还是崔氏族中,很有可能都不管他了。
崔进名又岂是甘愿坐以待毙之辈,又往济洲县城里安插了不少眼线。
又秘密吩咐先前被他安插进县衙的两个心腹,命他们打探万启明动向的同时,若有机会便伺机而动。
今日万启明与姜远在济洲城外十里坡,遇上另一伙刺客袭杀,崔进名的心腹还真伺机而动了。
只是很可惜,没能将万启明弄死。
且那名心腹还被姜远当场射杀,这便是留下罪证了。
后来,晚些时候,樊解元领了兵马闯入县衙。
将柯凤章的家小,以及所有衙门差役、属官捉走带去了水军大营。
崔进名听得这消息后,只觉浑身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樊解元亲自领兵出营拿人,就说明姜远、万启明、樊解元三人已将此次袭杀定义为谋反了。
崔进名知道,不是在今晚就是在明日,樊解元的水军就会杀来万家村。
“父亲大人,咱家动手袭杀万启明的那心腹,已被姜远当场格杀,回来报信的那个心腹,孩儿也处理了。
现在已是死无对证,万启明与樊解元、姜远若真领兵前来,他们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当先开口的是崔进名的长子,崔自立。
此人三十五六岁,长相颇为俊朗,颌下留着一缕长髯,看起来儒雅至极。
但这厮心狠手辣,性格暴躁乖戾,常以虐待挖煤的万家村村民为乐,是天生的坏种。
崔进名的次子崔少坡也道:
“爹,族叔不会坐视万启明与丰邑侯欺我崔家的,孩儿已再次派人进京了,只要族叔与西门大人护咱们,来了钦差又如何?”
“是啊,爹!两位兄长所说在理!咱们暗算万启明的人死了,咱们可以将这事推到别人身上!
今日不是还有一伙刺客袭杀他们么,那又不是咱们派的人!咱们咬死是那伙来历不明的刺客干的就是!
咱们家大业大,怎能说走就走!
咱们往日里给族叔与族中的孝敬也不少,何需怕万启明!”
崔进名的三子崔宣也附和着,在他们看来,这事儿也不是那么难办。
崔进名叹了口气:“京中若是有消息早就有消息了,丰西府族中也没有任何动静,难道你们还看不明白?”
崔进名的三个儿子齐齐一震,惊声道:
“父亲大人,您是说…族叔与主支不管我们了?”
崔进名既不否认也不点头,只道:
“咱们派去县衙里的那两人虽然都死了,但这事没那么简单。
就算咱们没有让咱家的人饲机而动,单凭那伙来历不明的刺客袭杀,以那丰邑侯的阴险,也会强按在咱家头上。”
崔进名经常进京,姜远在燕安名头极大,他怎会没听说过一些关于姜远的事。
崔自立抚着长髯,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父亲大人,如是如此,那咱们一起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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