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喊得晚了些,兵卒的刀已经剁下去了,那护卫的脑袋已经搬了家。
后排的学子见得姜远说杀便杀,一点没有犹豫,这才真正见识到姜远冷酷的一面。
那护卫虽不是军中之人,但身背紫龙旗却无圣旨,就敢在阵前叫停攻寨,这是犯了将家大忌,岂有他活命的机会。
任泽水在车辕上看得一清二楚,脸色顿时铁青。
姜远这厮明知这是他的护卫,却仍将其斩于阵前,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
但他与他的随从到得军阵近前,同样被水军士卒挡住,除了干瞪眼,一点办法也无。
“丰邑侯!万大人!樊将军!本官传圣旨而来,可否让本官上得近前。”
任泽水心里再有怒意,也不敢强闯兵阵,甚至连句怒话都不敢说。
他也是懂规则之人,自己不是奉旨来监军的,也没有节制将帅、干扰军务的权限,若强闯,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任泽水双手将圣旨高举,大声呼喝。
事至如此,姜远也不能再装聋作哑,便让樊解元将任泽水放进来。
“下官见过侯爷、大将军,钦差大人!”
任泽水双手举着圣旨,也不作揖也不躬身,圣旨在他手上举着呢,别管这是给谁的,姜远都不敢无礼。
姜远心中暗骂任泽水,还与他玩上手段规则了,什么玩意儿。
姜远也不回礼,不紧不慢的问道:
“任大人,你这举着的圣旨,是给本侯等人的么?
若是,你就明说,本侯下马接旨。
若不是,你找你该找的人,若干扰本侯战事,本侯在外有临断之权,你可懂?”
任泽水心中也暗骂姜远这厮心黑,不软不硬的又威胁起自己来了。
任泽水强压下心头怒火,缓声道:
“侯爷明鉴,下官手中的圣旨不是给侯爷的,却是与侯爷现在的战事有关。”
姜远淡声道:“你且说说,与本侯的战事有何关系?”
任泽水道:“侯爷且听下官分说。
这万家村的崔进名霸占此地煤矿,逼良为奴之事,已被崔尚书大义灭亲揭发!
陛下震怒,特让下官持圣旨来此缉杀此獠!
侯爷,圣旨上有言,只诛首恶即可,您在此攻城拔寨,恐有伤无辜,下官这才派人来阻。”
姜远与樊解元、万启明听得这话,这才知晓,任泽水这厮不是来保崔进名的,而是来杀他的。
姜远虽早已猜测出崔录景会与崔进名切割,却不料那厮用的是大义灭亲的手段。
这手段高啊。
不仅可以完全与崔进名切割开来,还能用崔进名的命,成全他大义灭亲的名声。
这也就不能怪赵祈佑会下这么一道旨意了,他定是被朝臣给架住了。
事实上,也正如姜远所料,赵祈佑下这么一道圣旨来,也是没办法。
崔录景借着大朝会之机,当殿自请其罪,说崔家旁支在济洲为恶多年,自己竟然失察,愿自降官职以谢罪。
又罗列出旁支崔进名的种种罪证,请赵祈佑诛其首恶崔进名以儆效尤。
崔录景这么一套连招下来,又有西门楚合同百官大赞崔录景正气凛然,王法之前不避亲,有贤臣之风。
赵祈佑可不就被架住了么,不但不能降崔录景的官职,还得捏着鼻子夸赞他一番。
这实是让赵祈佑恶心坏了。
赵祈佑强忍着怒气,便要给万启明追加一道圣旨,却又被西门楚拦住。
西门楚言,万启明本是出自万家村,如让万启明去缉杀崔进名,恐有公报私仇之嫌。
又言万启明自小在万家村受崔进名欺压,若是他因公徇私,恐会滥杀无辜。
崔进名虽恶,但诛他一人即可,其家眷流放,才能示律法之威严、皇恩之浩荡。
随后又推荐门下省给事中任泽水,携圣旨前往万家村。
赵祈佑心里头窝着火,本想不允,但又想到姜远不是与万启明在一起么。
他清楚姜远定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那就让任泽水去好了,定然教他讨不到便宜。
君臣心里都把算盘拨得哗哗响,于是这般,任泽水便带着圣旨来了。
而任泽水抵达济洲的时间也极其凑巧。
昨日樊解元领了兵马,将济洲县衙里的所有人拿了后,前脚刚出城门,他后脚便到。
任泽水看着空无一人的县衙也惊呆了,派人一打听才知晓,是水军将衙门里的人全捉了。
任泽水官居给事中,是门下省的三把手,乃西门楚的左膀右臂,也是条老狐狸了。
樊解元这个武夫敢带人拿县衙的官,任泽水自不会怀疑水军要造反,肯定另有他事。
且,必然是极其严重的大事。
任泽水派人在百姓中又是一番打听,只模糊打听出,柯凤章似乎与崔进名有牵扯什么的。
有这么一个消息就够了,任泽水当即断定,姜远与万启明定然使了什么法子,让樊解元在没有虎符的情况下发兵了。
任泽水此来万家村,不仅仅是来宣旨那么简单,他还有其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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