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 她特意找五金店师傅做的密码盒，还加固了锁扣，结果被 Richard 一脚就踩烂了？她设的那些自以为高明的密码，根本连被解开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 Richard 一脸 “这有什么大不了” 的表情，羽墨终于忍不住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边笑一边摇头：“行吧。”
夜幕降临时，爱情公寓楼下的 “老地方” ——酒吧亮起暖黄的灯，秦羽墨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一杯威士忌，冰块在杯中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她指尖抵着杯壁，目光落在窗外穿梭的车流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可眼底的失落却藏不住 —— 下午外卖小哥带来的不仅是李察德的礼物，更是他 “飞往国外” 的消息，这份缺席，像根细刺，扎在她心里，比没破解密码的荒唐结局更让她难受。
“哟，这杯酒都快被你盯化了，还没喝呢？” 胡一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熟悉的爽朗。她拉开羽墨对面的椅子坐下，把手里的柠檬水推过去，“先喝点这个垫垫，空腹喝威士忌，小心明天头疼。”
羽墨回过神，勉强笑了笑，端起威士忌抿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没驱散心里的闷：“一菲，你说他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我？”
“怎么说？” 胡一菲挑眉，给自己点了杯苏打水。
“他明明知道我换了地址和手机号，却连亲自找我的时间都没有，直接飞国外了。” 羽墨的声音低了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我设那些密码，看起来像是考验，其实…… 其实我就是想看看，他会不会为了找我多花点心思，会不会像我惦记他那样，惦记着见我一面。结果呢？他连面都没露，只托人带了个礼物，留了张纸条。”
她顿了顿，从包里掏出李察德写的便签，摊在桌上：“你看他写的，‘等我回来一定亲自解开你所有的密码’，可他连‘回来’的时间都没说。我甚至在想，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住在哪，只是找个‘出差’的借口，不想见我？”
胡一菲拿起便签看了看，又放回桌上，看着羽墨眼底的红血丝，语气软了些：“羽墨，你先别钻牛角尖。李察德那小子，有时候是有点粗线条，说不定真的是工作催得急，没来得及细想。你忘了上次他为了给你买限量版的香水，跑了三个城市，最后在机场蹲了半宿才赶上回来的航班？”
“可那不一样。” 羽墨摇摇头，眼眶有点发热，“那是他知道我想要什么，可这次，他连我最想要的‘见一面’都给不了。我跟他闹失踪，不是真的想躲着他，是我怕 —— 怕我们之间的感情，只剩下‘未婚妻’这个名头，怕他对我的在乎，越来越少。”
她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酒精的作用让她的声音带上了点委屈：“你知道吗？下午我拿着他送的项链，明明是我之前喜欢的款式，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我甚至在想，要是他没托外卖小哥送礼物，我还能骗自己‘他只是没找到我’，可现在…… 他明明有办法让我收到东西，却偏偏不来见我。”
胡一菲沉默了几秒，没说那些 “别多想” 的安慰话，反而拿起羽墨的酒杯，跟她碰了碰：“我知道这种‘期待落空’的感觉不好受。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别憋着。要是李察德那小子回来敢让你受委屈，我第一个帮你收拾他 —— 管他什么跨国公司老板，在爱情公寓，就得守咱们的规矩，在乎的人不能晾着。”
羽墨被她这话逗得笑了笑，眼眶却更红了，眼泪没忍住，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她赶紧抬手擦掉，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跟你说着说着，倒像个小孩子了。”
“谁还没在在乎的人面前当过小孩子？” 胡一菲拿起柠檬水，递给她，“想哭就哭，别硬撑。不过羽墨，你也得记得，感情不是单方面的猜心思。李察德这次是做得不对，但等他回来，你不如跟他好好聊聊，把你心里的失落和期待都告诉他 —— 比起设密码考验，直接说出口，反而更容易看清彼此的心意。”
羽墨接过柠檬水，喝了一口，清甜的味道冲淡了嘴里的酒气，也让她心里的闷散了些。她看着胡一菲真诚的眼神，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谢谢你，一菲。”
“跟我客气什么？” 胡一菲笑了笑，招手叫服务员，“再点份薯条，今晚咱不聊那些让人闹心的，就当是姐妹俩出来放松。至于李察德，等他回来，咱们再跟他算这笔‘缺席账’！”
酒吧里的音乐轻轻流淌，暖黄的灯光落在两人身上，羽墨看着对面侃侃而谈的胡一菲，心里的失落渐渐被暖意取代。或许李察德这次的缺席让她难过，但至少，她还有这样一位愿意听她诉苦、陪她解闷的朋友，这份陪伴，像一束光，照亮了她此刻的失落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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