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老药铺密室的烛火在青铜灯盏中摇曳,将宁煜半边脸上的玫瑰刻痕映照得忽明忽暗。
简一坐在他对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面铜镜的边缘,游鳞内衬在烛光下泛着细碎的金属光泽。
"我第一次见到'饲渊者'时,他正在给一个新来的柴奴种植魂穗。"宁煜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他抬起右手,指尖在烛光下投下细长的阴影,"那人的脊椎被活生生剖开,饲渊者的手掌进化成了两个灵魂吸盘,直接插进他的脊髓里。你能听到液体被抽吸的声音,咕噜咕噜的,像在喝一碗浓汤。"
简一注意到宁煜的右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后颈,那里有一道细长的疤痕,在烛光下泛着不自然的青紫色。
"噬灵教派的地核圣所分为三层。"宁煜拿起茶盏,青瓷杯中的水面倒映出他右眼中流转的玫瑰纹路,"最外层是'怨骨地幔',由十万奴隶的骨骼熔铸而成,能吸收一切探测波动。中层是'血肉迷宫'——"
他的指尖在桌面上划出一道黏腻的轨迹,"墙壁都是活体组织,会吞噬闯入者的意识。我曾经见过一个试图逃跑的柴奴被墙壁吞没,三天后他的脸出现在走廊的肉壁上,还在不停地尖叫。"
烛火突然爆出一个火花,映亮了宁煜眼中闪过的痛楚。
简一皱起的眉头就没放下过,随着他的话语更是越夹越紧,此刻宁煜口中说出字句是那样滚烫。
"我被分到了最底层的'魂穗农场'。"宁煜放下茶盏,瓷器与木桌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划出一个倒金字塔的形状,"每天的工作就是照料那些种在柴奴脊椎上的晶体。魂穗成熟时会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音,每株能结出三到五颗灵魂结晶。"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可怕的是收获的时候,晶体脱离脊椎的瞬间,那些人发出的声音..."
简一看到宁煜左臂的皮肤下闪过一丝金属光泽,那是星陨遗脉在情绪波动时的自然反应。
宁煜颤抖着手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眸中划过一丝怀念后,又继续说着。
"洛森是我在那里认识的第一个反抗军。"宁煜的目光投向烛火照不到的阴影处,喉结上下滚动,"他是个傻子,明明可以跟着他姐姐在安全区指挥,非要亲自潜入教派内部。"
他的嘴角扯出一个不像笑的表情,"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正在教几个小柴奴用排泄物在墙上画反抗军的标志。"
窗外一阵夜风吹过,烛火剧烈摇晃,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宁煜的声音突然变得干涩:"他为了掩护我,主动吸引了肉殖使的注意。我看着他被按在改造台上,肉殖使剖开他的腹腔,将一头岩浆蠕虫的幼体塞了进去。"
宁煜的指甲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抓出几道白痕,"改造完成后,他的下半身完全变成了虫体,但眼睛还是清醒的...最后那一眼,他在对我笑。"
密室里的温度似乎骤然降低。简一轻轻按住腰间的裂金手,金属的冰凉触感让她保持清醒。
她注意到宁煜的呼吸变得急促,右眼的玫瑰纹路开始泛出淡淡的红光。
"第七个月的时候,老烟找到了我。"宁煜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出一段急促的节奏。
"他是薪火会安插在唤骸使中的卧底,右臂上有七道疤痕组成的暗号——北斗七星的图案。"宁煜突然抓住自己的右臂,指节发白。
"他教会我如何隐藏玫瑰印记,如何在收割仪式上伪装成普通柴奴。每次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他总会突然出现,塞给我一块掺了镇痛药的黑面包。"
一只夜蛾扑向烛火,在火焰中发出轻微的爆裂声。
宁煜的讲述突然停顿,瞳孔微微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怖的景象。
"饲渊者的日常仪式..."宁煜的声音变得更轻,几乎像是在耳语,"他每天清晨要抽取十个柴奴的灵魂,通过掌心的吸盘直接饮下。那些灵魂在他的皮肤下蠕动,像无数条被困住的小蛇。"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喉咙,"有一次,一个灵魂卡在了他的气管里,他边咳嗽边笑,说这个灵魂很'呛口'。"
简一突然伸手按住宁煜颤抖的右手。他的掌心冰凉,布满细密的汗珠,触感像是冰冷的金属。
"最可怕的是赎罪走廊。"宁煜反握住简一的手,力道大得让她微微皱眉,"地面上铺满了蓝星人的眼球,每一颗都还保留着视觉神经。走过那里时,你会尝到自己被烹饪的味道——"
他的声音突然扭曲,"那是织痛者特别设计的味觉诅咒,我尝到过自己的腿被炭烤的滋味,油脂滴落在火炭上的声音就在耳边回响。"
月光从窗棂间洒落,在宁煜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他右眼的玫瑰刻痕在月光中显得格外妖异,纹路仿佛活物般微微蠕动。
"老烟死的那天..."宁煜松开简一的手,从怀中取出那面铜镜。镜面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却依然清晰地映出他扭曲的面容,"他的心脏里爬出一只人脸蜘蛛,是蚀心使的'怨念之种'。他最后塞给我的就是这个,说这是通往'镜中城'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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