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彭晓惠的住处离开,我径直驱车前往“茶禅一味”。
甫一踏入,一股不同寻常的压抑感便扑面而来。今晚的茶楼异常冷清,不仅没有一位客人,连平日里的服务员也早已不见踪影。死寂中,唯有清冷的灯光弥漫在空气中。
我立刻心下了然——齐勖楷在此。唯有他,才有这样的分量,能让这里为他一人清场。
魏芷萱一见到我,便快步迎上,将声音压得极低,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我哥心情不好,你千万小心。”
我向她递去一个了然的眼神,深吸一口气。内心难免忐忑,但深知“丑媳妇终须见公婆”,这一步无论如何也躲不过。我定了定神,硬着头皮走向那间熟悉的茶室。
推开移门,室内茶香依旧,气氛却冰冷如霜。齐勖楷端坐在主位,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他没有开口,只是用冷峻的目光扫过我,随后做了一个极其简短的手势,示意我坐下。
“你也坐下来,一起听。”他转向魏芷萱,语气近乎命令,不容置疑。
我惴惴不安地在他对面正襟危坐,魏芷萱则打横坐在一侧,默默地为我的杯子里添上热茶,动作轻柔,却难掩空气中的凝重。
他显然是饮过酒,但量并不多。酒精非但没有让他失态,反而像是给冰冷的理智淬了一层火,让他整个人显得愈发清醒而冷峻,不怒自威。
“知道我叫你来的目的吗?”他开门见山,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勉强挤出一丝浅笑,试图缓和气氛:“领导的心思,岂是我能随意揣摩的?我是真不清楚。”
我的嬉皮笑脸显然激怒了他,但他并未直接冲我发作,而是将目光猛地转向魏芷萱,厉声道:“你看看他这副德行!我就问你,你到底看上他哪里了?”
这话如同惊雷,在我耳边炸开。他如此直白地挑明,无疑是已经知晓了我和他表妹的关系——今晚,这就是一场兴师问罪。
我立刻收敛了笑容,正色道:“齐书记,请您不要动怒。这件事完全怪不得芷萱,是我死缠烂打,是我……勾引她的。”
“砰!”
他猛地一拍桌面,震得杯中的茶水四溅。“你以为不打自招就没事了?”他目光灼灼,恨不能用眼中的怒火将我烧为灰烬,“既然你好汉做事好汉当,那你说,这件事打算怎么收场?”
他这突如其来的发问,让我一时语塞。我事先毫无准备,下意识将目光投向魏芷萱求助,却只见她低垂着头,长发遮掩,让我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我暗自咬牙,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绝不想做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但我已有婚约在先,实在是……”
“你想得倒美!”他不等我说完便厉声打断,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谁说过要让芷萱嫁给你了?今天叫你过来,就是要你拿出一个补偿芷萱的方案。否则……你这婚,也未必能结得成。”
他话语中的威胁意味昭然若揭。也正是在这一刻,我再次瞥向魏芷萱,恰好捕捉到她抬眼的瞬间——她的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的紧张惊慌,眼神里反而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镇定,甚至可以说是……平静。
电光火石间,我全明白了。
这哪里是兴师问罪,分明是这对兄妹联手做局,把我当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刹那间,所有的紧张与不安从我体内抽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穿底牌后的从容。我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语气变得不卑不亢:
“齐书记请息怒。按理说,这男女之情,本就是你情我愿,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过,我既然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自然也愿意承担该承担的责任。这样吧,我愿意补偿魏姑娘一千万,您看这个方案,是否足以表达我的诚意?”
齐勖楷的目光转向魏芷萱,她眼中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我心中了然——当初我承诺给她两千万入股,如今却只肯出一千万“补偿”,她自然意犹未尽。
然而齐勖楷递给她一个不容置疑的眼神:“我看可以了。你们之间如何交接这笔钱我不管,但必须留下书面凭证。”
话音未落,魏芷萱竟已从茶台下的抽屉里取出一份早已拟好的协议,径直推到我面前。动作行云流水,连最后一丝伪装都懒得维持。
我接过协议,一目十行。条款简单粗暴——因我对她实施强奸,为弥补其生理与心理创伤,她愿在收到补偿后放弃对我的一切法律追诉。
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恍惚间,我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代,看着校方通报上那四个刺眼的字——“争风吃醋”。没想到时隔多年,同样的屈辱竟会以更精致、更恶毒的方式重演。
魏芷萱的安排堪称天衣无缝。在我读完最后一个字的瞬间,她适时地将签字笔递到我手边,整个过程流畅得令人心寒。
我不再犹豫,提笔在落款处签下名字。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像极了尊严被撕裂的声响。在补偿金额的空白处,我工整地用阿拉伯数字和大写汉字分别填上一千万这个数额——既然他们甘做小人,我又何必强充君子?这个数字,绝不能留下任何让人钻空子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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