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个既现实又棘手的难题。齐勖楷若对摆在眼前的举报置之不理,便是失职。
是我考虑不周,我诚恳请教,现在该如何收场才好?
眼下只有一个办法。他神色凝重,我会对吕乘荫稍作惩戒,但保留他的职位。真正的关键在于如何镇住田镇宇,让他就此收手。
我沉吟片刻:是否需要我向他背后的人递个话,让他们勒紧缰绳?
万万不可!他断然否定,那样只会让田镇宇将矛头对准你。你能偷拍吕乘荫,他难道就不会暗中调查你?这是引火烧身。更糟的是,若他们二人摒弃前嫌联手对付你,局面将更加难以收拾。
我手心沁出冷汗:那还有什么良策?
他冷哼一声:关宏军,看来你的心思全用在女人身上了。平日里对付女人不是很有手段吗?怎么现在反倒黔驴技穷了?
我惭愧垂首:哥教训的是。
抬起头来!他厉声道,借力打力的道理都不懂吗?
我猛然抬头,瞳孔微缩:您的意思是......借岳明远之力来制衡田镇宇?
他赞许地颔首:总算还没糊涂透顶。
我试探着说:以田镇宇的精明,多半已经猜到那些照片是我提供的。既然如此,我是不是该在他面前再拱把火?以表明我也是想扳倒吕乘荫。
话音刚落我便心生悔意。这般拱火虽能让田镇宇更加痛恨岳明远,却也难免会迁怒于齐勖楷。
以他的城府,怎会看不透这一层?
果然,他缓缓向后靠向椅背,神色莫辨:我的事不劳你费心。纪委对吕乘荫如何处置,我只会暗示,不会明指。将来真要追究,也落不到我头上。他话锋一转,倒是你,该想想怎么把自己屁股擦干净。
“我?”
他的目光在书房内缓缓扫过:“这套宅子价值不菲,明显超出了你的正常收入水平。如今是什么风向?你真以为公职人员的财产申报制度只是走个过场?”
我心头一凛,这才明白此番谈话的真正用意。他处处以为我着想的姿态示人,实则步步为营,都在为他妹妹争取利益——就像当初逼我与魏芷萱签署协议时如出一辙。
既然话已至此,我也无需再绕弯子:“我尽快把房产过户到芷萱名下。”
他不置可否,又徐徐道出另一件事:“还有,我姨父姨母年事已高,膝下唯有芷萱一个女儿。我已经安排她将二老接来同住。”
我心里的不适愈发浓重。这不仅意味着要交出别墅,往后我恐怕连自由出入这里的资格都没有了。
曾经以为齐勖楷是堂堂正正的君子,如今才看清,他也不过是个倚仗权势压人的角色。
既然是我自找的苦果,再不甘愿,面上也得装出心甘情愿的模样。
然而他的敲打还未结束:“最近你频繁往返香港,虽能以公务为由,但难免落人口实。你好自为之。”
他布下的眼线竟如此密不透风,连我的香港行程都尽在掌握,这样的监视力度,怕是比岳明远还要令人心惊。一阵寒意悄然爬上我的脊背。
我只好恭顺地垂下目光:“您提醒得是,我一定小心谨慎。”
他的语气却突然转为温和:“富锦城市花园项目已经启动,胡市长出国考察后,与主题乐园合作方的洽谈也很顺利。商业地产部分即将招标,你让林蕈去对接吧,我已经打过招呼。”
这算什么?先给一记耳光,再塞颗甜枣?
更何况这个项目前景未卜,若林蕈不愿投资,其他地产公司恐怕也难有兴趣接手。
我谨慎回应:“林蕈是否参与还要尊重她的商业判断,但我会将您的邀请转达给她。”
他微微颔首,见我反应平淡,似乎有些意兴阑珊:“该说的都说了,你看着办吧。”
这场不对等的对话终于结束。我和魏芷萱将他送至门口,专车早已静候在那里。目送车辆远去,我胸口的压抑却愈发沉重。
我猛地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上楼,将魏芷萱独自留在原地。楼梯在我脚下发出急促的响声,每一步都踏着难抑的怒火。
胁迫、操控,齐勖楷的手段可谓无所不用其极。我心头渐沉,隐隐意识到——他或许将是比岳明远更为危险的对手。
前车之鉴,殷鉴不远。胡海洋被岳明远以酆姿为锁链束缚手脚的遭遇犹在眼前,而我,竟也在不知不觉中步入了与他相似的困局。
我回到卧室,连外套都顾不上脱,便将自己重重摔进床铺。
与晓惠分别的愁绪、宋阿姨离世的哀痛,再加上齐勖楷兄妹的步步紧逼,早已将在比特币投资中获利的喜悦冲刷得一干二净。
一个念头在心中愈发清晰——是时候与魏芷萱彻底切割了。
想到这里,我猛地从床上弹起,准备即刻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刚疾步走到门口,却险些与正要进门的魏芷萱撞个满怀。
“老公,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她轻声问道。
我没好气地甩开她的手:“我不是你老公,这里也不是我的家。你一个人住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我的混乱情史:一个男人的自述请大家收藏:(m.20xs.org)我的混乱情史:一个男人的自述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