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即将合上时，一只修长的手挡了一下。
门又打开，顾言昭闯了进来。
“言爱，你听我解释。”
顾言昭慌乱的表情却在看到言爱讥笑的脸顿住了。
“你没哭？”
“我为什么要哭？”
曾经就算是被他们逼迫得毫无尊严时她都没哭，刚才，不过是演给顾老爷子和叶霆看的。
“对不起，我们本来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出了意外。”
“那些是什么人？叶至怎么会在那儿？我可以知道吗？”
一连三个问题顾言昭都没回答，言爱又接着问。
“你们既然明白我对这些感兴趣，如果什么都不说，下次还能引我主动上钩吗？”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意图。”
顾言昭说的很肯定。
言爱想着该忽悠还是得忽悠。
“那倒是没有，只不过察觉别人对我是好心还是坏意，这点第六感还是有的。”
任何机会她都不会错过，这次不就有了收获，对她下一步接近叶至很有帮助。
当然还是有意外，比如被狗啃了一口。
“叶至说那些人是政敌派来的，线索指向东岸傅家，本来的目标应该是叶霆，只不过绑错了人。”
“是因为之前赛车比赛出车祸那件事？”
顾言昭没想到言爱那么快就能把事情联系起来。
傅家拥有东岸军力的指挥权，和西岸叶家战时是相互助力，但和平时期就是对手。
按理说拥有军力应该可以成为国家主宰，但欧罗非常规的权力构成让他们相互掣肘，才造成现在特殊而又表面和谐的局面。
上一次傅家抵不住民愤处罚了一个少爷，对他们而言已经是奇耻大辱，而当时参与其中的叶家和顾家只不过是被轻轻放下。
“所以当时的车祸另有隐情？不然人是傅家撞的，他们找叶至做什么？”
顾言昭越来越喜欢和言爱说话了，她任何时候都能抓住重点。
“人确实是傅家老三撞的，只不过车是叶霆安排的，他当时发现傅家少爷隐瞒身份来比赛，在他的车上动了手脚，一开始只是小玩笑，没想到闯了大祸。”
电梯到了一楼，言爱走了出去，顾言昭跟着她。
虽然顾言昭没接着说，但言爱知道背后怂恿者是双胞胎，叶霆那个蠢的不过是背锅侠。
“所以傅家的三少爷已经出来了？”
算算时间，这都没坐满两年牢。
顾言昭没说话算默认。
这些消息公众是被瞒着的，但是权贵们都知道了。
可言爱却觉得有问题。
东岸傅家一直以来口碑不算差，少爷撞死人算是一次舆论大危机，虽然提前出狱对他们而言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出来就报复，傅家人不至于那么蠢。
“言爱，如果你以后想为沈家打听什么消息，都可以来找我。”
言爱玩味的看着顾言昭，他有一点不自在。
“当然，不涉及关键的东西我都可以告诉你，没必要去找别人打听。”
别人包括薄热，包括黎运，甚至包括自己的弟弟。
顾云安回来以后那浑身不自在的样子，让他感觉到在公园里弟弟和言爱绝对发生了些什么。
这是第一次，两兄弟之间竟然没有分享心事。
“条件是什么？”
言爱问他。
“吻我。”
看言爱瞪大了眼睛，他又补了句。
“我是初吻，没和别人亲过。”
言爱的表情一言难尽。
“你们的初吻很值钱吗？”
顾言昭脸色变得很难看，因为她说的是你们。
言爱四下看了看，这里是大楼转角没什么人，于是踮起脚，仰起脸轻轻和顾言昭双唇相碰，然后很快就退开了。
亲一下就能交换个条件，比猝不及防被他们强啃的好。
“说定啰，希望你以后知无不言。”
说完言爱就离开了，留下顾言昭一个人在那发呆。
他的大脑已经宕机，还沉浸在刚才的亲吻里。
等他终于开机，却发现言爱不见了。
不够，浅尝辄止怎么够？
顾言昭恍恍惚惚回到顾云安的病房外，爷爷应该是离开了，只有顾云安和叶至里面在争执。
多了个心思，他靠近门边听。
叶至没受什么伤，只是饿了几天有点虚弱，现在恢复过来看着已经没什么大碍，正怒气冲冲的看着顾云安。
顾云安躺在病床上，眼里都是无所谓。
“叶至，你真要告诉阿热？”
“阿热？你还好意思叫那么亲切，亏他真心把你当朋友，你却在背地里做那种事，动他的人！”
叶至很早就躲藏在那个沟里，透过草缝，他把顾云安和言爱之间发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当时不能起来，当场他就会替薄热暴揍顾云安。
顾云安真的气恼了。
“什么他的人，言爱还不是他女朋友！”
“你混蛋！”
叶至揪着顾云安的衣领，但见他还受着伤，又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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