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礼那混小子不懂事,回头朕让他给你赔罪,让他把全京城的绸缎庄都包下来,任你挑任你选,嗯?”
怀里的人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蹭了蹭,毛茸茸的狐尾轻轻扫过他的手腕,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萧夙朝这才松了口气,看来是把这小祖宗哄住了,不然这眼泪再掉下去,他真要把祁司礼那小子的皮扒了。
萧夙朝低头吻了吻澹台凝霜汗湿的额发,抬眼时眼底已无半分温度,对着地上的谢砚之冷冷吐出几个字:“谢砚之,滚起来。”
谢砚之如蒙大赦,忙不迭地撑着地板起身,膝盖麻得发颤,却还是恭敬地应了声:“欸。”
话音刚落,祁司礼就抱着个沉甸甸的酒箱进来了,箱子“咚”地放在茶几上,里面的玻璃瓶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刚喘了口气,就见澹台凝霜忽然拽了拽萧夙朝的衣领,声音带着哭后的沙哑:“我也想喝。”
萧夙朝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不容置喙:“你胃不好,别想着喝酒。”
澹台凝霜撇撇嘴,往他怀里缩了缩,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哦,那你抱我。”
萧夙朝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顺了顺她背后的狐毛尾巴,随即扬声道:“江陌残。”
暗卫统领江陌残应声从阴影里现身,单膝跪地:“属下在。”
“拆瓶酒,泼祁司礼身上,记得泼匀些。”萧夙朝的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喏。”江陌残领命,伸手就要去拆酒箱。
祁司礼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摆手:“别别别!朝哥!我那是被当时的情形逼的啊!再不泼那杯水,您老的气消不了,我们几个都得遭殃不是?”
萧夙朝没说话,只抬眼给了夏栀栩一个眼神。夏栀栩立刻上前,一把摁住祁司礼的肩膀,他顿时动弹不得。
就在江陌残拧开酒瓶时,澹台凝霜忽然伸手揪住了萧夙朝的耳朵,力道不算轻:“我说过了,我不喜欢闻酒味儿。”
萧夙朝疼得嘶了一声,连忙去掰她的手:“松松手,乖宝,耳朵要被你揪掉了。”见她没松劲,他连忙放软了语气,甚至带上了几分讨饶,“别别别,朕怕了怕了还不行吗?放开祁司礼。”
夏栀栩闻言,立刻松开了手。祁司礼揉着肩膀,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偷偷给澹台凝霜递了个感激的眼神——还是霜儿姐靠谱,不然这瓶烈酒泼下来,他今晚怕是要带着一身酒气回家了。
萧夙朝被揪得耳朵发红,却半点不敢恼,只低声哄着怀里的人:“好了好了,不泼了,都听你的。”他捏了捏她的指尖,“气消点了没?嗯?”
澹台凝霜把脸埋在萧夙朝颈窝,闷闷地吐出一个字:“没。”
萧夙朝指尖一顿,顺着她的长发柔声问:“那是生他们几个谁的气?告诉朕,朕替你罚他们。”
怀里的人却忽然直起身,狐耳竖得笔直,眼神清亮地看着他:“生你的气。”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萧夙朝,你今天晚上睡御书房。”
说着,她扬声对一旁的夏栀栩吩咐:“夏栀栩,去把御书房的床榻撤了。”
夏栀栩愣在原地,看看脸色沉下来的萧夙朝,又看看一脸认真的澹台凝霜,进退两难。
萧夙朝眉头紧蹙,伸手想把她拉回怀里,声音急了几分:“今晚预报有雷雨,你确定要赶朕走?”他放软了语气,带着几分讨好的哄劝,“朕错了昂,真的错了。原本就是想借着由头,给谢砚之那个混小子一个台阶下,没成想会闹这么大,让你受委屈了……”
澹台凝霜看着他眼底的紧张,心里那点气其实早就消得差不多了。她被他这副难得的慌张模样逗得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却故意板着脸,半晌才松口:“好吧,勉强原谅你了。”
她说着,张开双臂,像只求抱抱的小猫:“要抱抱。”
萧夙朝心头一松,连忙把她紧紧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他低头在她发顶狠狠亲了一口,哑声笑:“遵命,我的乖宝。”
怀里的狐尾轻轻扫过他的手背,带着毛茸茸的暖意,刚才那场剑拔弩张的风波,仿佛都随着这声“抱抱”烟消云散了。
顾修寒看着两人和好,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刚在心里松了口气——这关总算过了。
下一秒,就听萧夙朝冷飕飕的声音响起:“不泼酒了,改灌酒。来人。”
话音未落,夏栀栩与江陌残已如鬼魅般上前,一人一边架住顾修寒,谢砚之刚想躲,也被江陌残反手摁住,祁司礼更是被夏栀栩死死按在地毯上,三人呈“大”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江陌残转身拆开酒箱,“啪”地拧开一瓶白酒,浓烈的酒气瞬间散开。夏栀栩则慢悠悠从袖中摸出几枚银针,指尖转得飞快,与此同时,不知何时出现的几个小太监,已在三人头顶各悬了个装满水的气球,薄薄的乳胶绷得紧紧的,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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