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瘫在地上,脸色灰败如死,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萧夙朝却连眼皮都没再抬一下,转身快步回到澹台凝霜身边,小心翼翼地将那颗凝结好的丹药喂进她唇间。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温润的灵力顺着喉间滑下,所过之处,那侵蚀骨髓的阴寒毒意如同冰雪遇骄阳般迅速消融。澹台凝霜蹙着的眉头缓缓舒展,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呼吸也平稳了些。
她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身旁的澹台岳身上,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孩童般的依赖:“哥哥,我疼。”
澹台岳连忙握住她没受伤的那只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姐,忍忍,马上就好了。”
萧夙朝垂眸看着她小腹处仍在渗血的伤口,眉峰一蹙,看向凌初染,语气沉得像淬了冰:“不够?”
凌初染正凝神探查澹台凝霜的脉象,闻言抬头,脸色凝重:“毒素虽退了大半,但余毒还锁在经脉里,得再来两滴心头血,才能彻底清干净。”
萧夙朝的目光瞬间转向瘫在地上的天帝,那双曾映过星河的眼眸此刻只剩一片漠然。他缓缓迈步走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仙的心上,天宫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是你自己动手剜,”他在天帝面前站定,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还是朕亲自动手?”
天帝浑身一颤,望着萧夙朝眼底那毫无温度的杀意,连滚带爬地往后缩。心口刚被取走心头血的地方还在汩汩流着血,此刻听到还要再剜,吓得魂飞魄散,抖着嗓子哀求:“不……不要……本帝已经……已经没力气了……”
萧夙朝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尖凝聚起的灵力带着细碎的雷光——显然,他没打算给对方太多犹豫的时间。
萧夙朝的耐心本就所剩无几,天帝这副哀哀求饶的模样,只让他眼底的寒意更甚。
他的耐心,从来只给怀里那个唤他“朝哥”的姑娘;他的温柔,也只肯落在那个会赖在他怀里要荔枝吃的乖宝身上。至于眼前这残害过她、此刻还妄图苟活的天帝?不配。
“不必了。”萧夙朝的声音冷得像腊月寒冰,话音未落,他已再次探手。这一次,指尖的灵力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直接破开天帝的护体仙光。
天帝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两滴殷红的心头血被精准地摄出,悬浮在萧夙朝掌心,泛着不祥的光泽。
他甚至没再看天帝一眼,转身便回到澹台凝霜身边,将那两滴心头血化作精纯的灵力,小心翼翼地渡入她体内。
凌初染紧随其后探查,片刻后松了口气:“好了,余毒清干净了。”
萧夙朝这才微微颔首,俯身将澹台凝霜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得仿佛捧着易碎的琉璃。他低头看向怀里人,眼底的冰霜瞬间消融,只剩下化不开的缱绻:“乖宝,不疼了,我们回家。”
澹台凝霜缓过些力气,撑着萧夙朝的手臂慢慢起身,顺势攀上他的脖颈,指尖还带着未褪的苍白,声音却已染上几分往日的娇憨:“回哪啊?”
萧夙朝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掌心托着她的腰,生怕她累着:“回萧国皇宫。”他侧头看了眼旁边还在愣神的澹台岳,“阿岳也一起,今晚跟你姐姐好好吃顿饭。”
澹台岳刚点头应了声“行”,正要跟姐姐说些什么,就被萧夙朝打横抱了起来。澹台凝霜眼疾手快,一把抢过他手里那袋刚从怀里掏出来的新鲜荔枝,笑眯眯地往自己袖袋里塞:“我的了。”
澹台岳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嘴角抽了抽——合着他刚剥那颗沾了血的不算,现在连整袋新的都要被截胡?
顾修寒走上前,拍了拍澹台岳的肩,憋着笑递了颗自己刚从袖袋摸出的蜜饯:“别气,你姐就这样。”不远处,叶望舒、时锦竹和独孤徽诺早已恢复人形,正低声说着什么,眼底还带着劫后余生的余悸。
顾修寒转头看向萧夙朝,扬声道:“朝哥,这打完了,不得开个宴庆祝庆祝?我请客——”他话锋一转,冲祁司礼挤了挤眼,“礼哥付钱。”
祁司礼刚收起红缨枪,闻言皱眉瞪他:“我招你惹你了?次次都坑我?”
萧夙朝没理会他们的拌嘴,抱着澹台凝霜转身就走,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抛给身后的祁司礼:“司礼,去搜罗天宫剩下的宝贝,不管是库房里的法器还是殿上的摆件,通通打包送到萧国养心殿。”
他顿了顿,脚步未停,声音冷了几分:“若是少了一件,你们知道后果。”末了又补充道,“对了,把那上神用的五毒泪也一并拿过来。”
祁司礼愣了愣,随即应下——谁都知道,萧夙朝这话不是玩笑。当年澹台凝霜受的苦,他要这天界千倍百倍地还回来,这点宝贝,不过是利息罢了。
澹台凝霜窝在萧夙朝怀里,把玩着袖袋里圆滚滚的荔枝,听着身后传来祁司礼和谢砚之清点“战利品”的动静,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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