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凝霜被他吻得呼吸微滞,眼底的冷意渐渐化了,化作一汪春水,漾着委屈与娇憨。她抬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声音软得发颤,尾音缠上了蜜:“陛下,人家知错了嘛。”
指尖划过他紧绷的下颌线,她仰头望着他眼底尚未褪尽的偏执,语气愈发软糯:“错在不该偷看旁人,可人家眼里心里,真真只有哥哥呀。”她微微嘟起唇,伸手环住他的颈,声音里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哥哥抱抱霜儿。”
萧夙朝的动作蓦地一顿,方才还狰狞的眼底像是被这声“哥哥”烫了一下,那股狠戾渐渐褪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纵容。他低叹一声,俯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声音却哑得不像话:“你啊。”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发顶,他抬手抚着她的背,指尖划过她微微颤抖的肩:“总让朕舍不得罚你,舍不得训你,偏生又忍不住被你勾得心头发痒,让朕又爱又恨的。”
澹台凝霜在他怀里蹭了蹭,鼻尖抵着他敞开的衣襟,忽然瞥见他心口处那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纹身,花瓣层层叠叠,金线般的纹路在烛光下泛着微光。她伸手轻轻抚过那片温热的肌肤,眼底亮闪闪的:“哥哥心口上的牡丹花,真好看。”
萧夙朝低笑一声,捉住她作乱的手按在唇边亲了亲,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得意:“朕的乖宝儿最爱姚黄牡丹,朕特意纹在心口。”他顿了顿,指尖摩挲着她的手背,“这样,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能看见它了。”
澹台凝霜听得心头一暖,忽然抽回手,在他眼前比了个小巧的爱心,眼底漾着狡黠的笑意:“嘻嘻,我就知道哥哥最爱霜儿了。”她凑近他的唇,轻轻啄了一下,声音甜得像浸了蜜,“人家也最爱哥哥啦。”
萧夙朝望着她眼里的光,那点残存的戾气彻底烟消云散。他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带着点揶揄:“这就不跟朕闹了?方才还一副要跟朕拼命的模样。”
“舍不得闹哥哥了嘛。”澹台凝霜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温顺的猫儿,“哥哥生起气来好吓人,可哥哥疼起人来,又让人忍不住想赖着不走。”
帐幔外的烛火渐渐平稳下来,映着两人交缠的身影,温柔得像一幅浸了月光的画。萧夙朝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感受着怀中人温热的呼吸,忽然觉得那些朝堂诡谲、江湖险恶,都抵不过此刻怀里的温软。
夏栀栩捧着那盆枝叶油亮的发财树,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铜环叩门的声响刚落,殿内便传来一声淬了冰的低斥,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说!”
“皇后娘娘先前吩咐的发财树,属下寻来了。”夏栀栩垂着眼帘,声音平稳无波,只是紧了紧怀中的花盆——瓷盆边缘的冰裂纹路,竟与他此刻绷紧的神经有些相似。
话音未落,殿门“砰”地被猛地拽开。萧夙朝只松了松衣襟,墨发凌乱地垂在颈间,眼底还残留着未褪的情潮,此刻却被骤起的戾气覆盖。他没半句多余的话,伸手便掐住了夏栀栩的脖子,指腹碾过对方凸起的喉结,力道狠得像要直接拧断那截骨头:“朕给你脸了?”
夏栀栩猝不及防被扼住呼吸,喉间发出嗬嗬的闷响,怀中的发财树晃了晃,几片新叶簌簌落下。他握着花盆的手愈发用力,指节抵着冰凉的瓷面,却硬是没吭一声。
“陛下!”帐幔后的澹台凝霜匆忙坐起身,松垮的衣襟滑落肩头,露出一片被月光浸得泛白的肌肤。她嗓音带着刚醒的微哑,急忙解释:“是臣妾见御花园的发财树长势好,特意让夏统领寻一盆来,不关他的事,陛下莫要动气。”
萧夙朝连眼尾都没扫她一下,另一只手夺过那盆发财树,随手便往廊下掷去。瓷盆撞在朱红廊柱上四分五裂,潮湿的泥土混着断枝溅了一地。他猛地松开手,夏栀栩踉跄着后退几步,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颈间已留下几道清晰的指痕。
“滚。”萧夙朝的声音冷得像数九寒冬的冰,每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夏栀栩弯腰行了个礼,咳得说不出话,只捂着脖子快步退了出去,玄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宫灯照不到的暗影里。
殿内一时静得只剩下烛火噼啪的轻响。澹台凝霜赤着脚踩在微凉的金砖上,走到萧夙朝身后,轻轻拉住他紧攥的衣袖,指尖划过他手腕暴起的青筋。她仰头望着他紧绷的侧脸,声音软得像团棉花:“哥哥~”
那声“哥哥”拖得绵长,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她知道他又犯了那独占的毛病,连旁人的影子都容不得落在她跟前。
最后几个字像裹了蜜的钩子,轻轻挠在萧夙朝心上。他眸色一沉,攥着她脸颊的手忽然滑下去,扣住她纤细的腰往怀里带。两人贴得极近,他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混着的龙涎香——那是他平日里用的熏香,此刻缠在她身上,倒像是在宣示某种隐秘的归属。
“是么?”他低头,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垂,声音哑得发紧,“那朕现在想动,你也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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