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让肖飞想起守界之灵的遗言：“五界同源，一损俱损。”他转头看向雅玲，对方轻轻点头，灵珠没有发出警示，说明星使没有说谎。
“但五界刚经历过混沌海的冲击，需要时间恢复。”肖飞权衡着利弊，“我们可以接纳你们，但必须遵守五界的规则。”
星使的蓝色晶体重新亮起：“我们愿意遵守任何合理的规则，只希望能建立交流通道。比如，我们可以提供清洁能源技术，帮助人间减少对灵脉的依赖；作为交换，我们想研究五界的灵力体系，完善我们的能量理论。”
四、初次交融
雅玲望着远处渐渐围拢的人群，有胆大的农人已经开始探头探脑。她想起忘川河畔的纸鹤，那些跨越两界的思念曾化解多少执念，或许宇宙间的联系，也能从这样的小事开始。
“我有个提议。”她看向星使，“五界最近正在举办交流会，不如你们跟我们一起去看看？让其他界域的人也了解你们，这样的联系才更稳固。”
星使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笑意：“这是个好主意。”
月飞虽然仍有顾虑，但也明白拒绝接触并非良策。他瞥向那艘飞船：“你们的船最好收起来，免得引起恐慌。”
星使抬手示意，悬浮的飞船开始缩小，最后化作一个巴掌大的金属球，被他收入怀中：“我们可以适应你们的形态和行走方式。”
当五界使者在魔界的交流会见到星使时，反应各不相同——老魔将的胡子翘了起来，手里的酒葫芦差点掉在地上；龙王的三太子好奇地伸手去碰星使的金属皮肤，被父亲一把拉住；冥界的老翁则捋着胡须，说他们身上有“星辰的味道”。
玉帝的目光在星图上停留了许久，最后看向肖飞：“你觉得可以信任他们？”
肖飞看向正在与人间学者交流的星使，对方正耐心地用树枝在地上画出星系运行的轨迹：“信任需要时间，但封闭只会重蹈覆辙。您还记得控魂镜的教训吗？”
玉帝沉默了，当年正是因为对魔界的猜忌，才让大魔王的戾气有了滋生的土壤。他叹了口气：“罢了，就按你们说的办吧。”
交流会的最后，星使展示了他们的“星能”——一块巴掌大的金属板，放在水中便能净化污水，埋在地里能让枯萎的草木重新发芽。当人间的老医者用星能激活忘川水与魔界金花的混合药剂时，药剂散发出的清香让在场的人都精神一振。
“原来不同世界的力量，真的能相互滋养。”雅玲看着灵珠与星能板共鸣的光芒，轻声对肖飞说。
肖飞望着远处正在向星使请教星图的孩童，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没有丝毫恐惧。他想起五界刚平息战乱时的景象，那时谁也想不到，有一天会与外星来客共处一堂。
“或许这就是守护的意义。”他轻声回应，“不只是守住疆界，更是守住可能性。”
星使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转头投来一个带着蓝色光晕的微笑，远处的飞船金属球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像一颗落在人间的星星。平原上的麦浪仍在翻滚，只是此刻，它们见证的不再是五界的纷争，而是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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