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并非流沙族所为!”沙凝忍不住上前一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是黑暗势力嫁祸挑拨,目的是夺取定沙珠。大长老若一味沉溺于过往的仇恨,只会让真正的敌人得逞!”
“黄毛丫头,也敢在我面前妄言!”蜃烈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抬手就要朝沙凝挥去。月飞见状,立刻拔剑出鞘,剑刃寒光一闪,挡在沙凝身前:“想动手,先过我这关!”
“放肆!”蜃烈身后的守卫瞬间上前,弯刀出鞘,与月飞对峙起来。石勇也立刻摆出防御姿态,大殿前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一场冲突似乎随时都会爆发。
老妪急忙抬手阻拦:“住手!此处是星辰殿,岂能容你们在此动手!”她转向蜃烈,语气带着一丝恳求,“蜃烈,我知道你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但请你相信我一次,给我们一个向族长解释的机会。若真相最终证明我所言不实,我甘愿接受族规处置。”
蜃烈盯着老妪看了许久,眼中的怒火渐渐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犹豫。他与老妪同属一族,深知老妪的为人,她从未说谎,更不可能背叛族群。可百年的仇恨早已在他心中根深蒂固,让他轻易相信流沙族人,实在太难。
就在这时,大殿内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让他们进来。”
蜃烈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族长会突然发话。他狠狠瞪了沙凝等人一眼,不甘地挥了挥手,让守卫收起武器:“既然族长发话,我暂且饶过你们。但若是你们敢在族长面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众人跟着老妪走进大殿,殿内光线略显昏暗,只有顶部镶嵌的数十颗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大殿两侧排列着十二根粗壮的沙岩立柱,每根立柱上都刻着不同的星辰图腾,栩栩如生。殿中央的高台上,摆放着一张宽大的石椅,一名身着金色星纹长袍的男子正端坐其上,面容刚毅,眼神深邃,周身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正是蜃楼族的族长,蜃苍。
“参见族长。”老妪率先躬身行礼,肖飞等人也跟着微微颔首示意。
蜃苍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老妪身上:“婆婆,你擅自将外族人带入星辰殿,可知罪?”他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老妪抬起头,目光诚恳:“族长,老身知罪,但此事关乎沙海存亡,迫在眉睫,老身不得不为。今日带他们来,是想向您揭露百年前两族决裂的真相,阻止黑暗势力的阴谋。”
“真相?”蜃苍眉头微蹙,“百年前的事早已尘埃落定,流沙族偷袭我族,夺走定沙珠碎片,这是族中典籍明确记载的,何来真相可言?”
“典籍记载的并非全部真相!”老妪急忙说道,“当年定沙珠出现裂痕,我与流沙族圣女沙月商议后,将其分为两半分别守护。可分珠后不久,流沙族圣坛被袭,半颗碎片失窃,现场留下的蜃楼族信物,是黑暗势力故意伪造的嫁祸!”
她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躺着一块残破的布帛碎片,上面隐约可见星纹与沙纹交织的图案:“这是当年我与沙月共同绘制的定沙珠守护图,上面的纹路融合了两族秘术。若真是流沙族想夺取碎片,为何会将如此重要的图纸留给我?”
蜃苍的目光落在布帛碎片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抬手示意,身旁的侍从立刻上前,将锦盒呈到他面前。蜃苍仔细查看片刻,沉吟道:“这图纸确实融合了两族秘术,但仅凭这一点,不足以证明你的说法。”
“还有我!”沙凝上前一步,缓缓揭开面纱,露出眉心的沙铃印记,“我是流沙族沙铃血脉的后人,这印记与当年沙月圣女的印记一模一样。老妪婆婆手腕上的银镯花纹,与我的印记完全契合,这便是两族曾和睦相处的证明!”
蜃苍的目光落在沙凝的眉心,又看向老妪手腕上的银镯,眼中的惊讶更甚。沙铃血脉是流沙族的神圣血脉,每一代圣女都会传承这一印记,此事他早有耳闻,却没想到今日能亲眼见到。
蜃烈见状,立刻上前反驳:“族长,不可轻信他们的话!沙铃印记或许可以伪造,布帛碎片也可能是假的。当年流沙族杀害我族那么多族人,这笔血仇岂能因为几件可疑的物品就一笔勾销?”
“大长老说得没错,”一名站在左侧的长老也附和道,“两族恩怨已延续百年,若轻易相信流沙族人的话,恐怕会让族人心寒。”
肖飞见状,上前一步,从容说道:“族长,大长老,我们并非空口无凭。在来此之前,我们曾在沙海深处的映沙池发现一枚青铜令牌,令牌中融入了定沙珠碎片的能量,还有蜃楼族先祖的留言,明确指出要化解两族误会,共同对抗黑暗势力。”
他取出青铜令牌,令牌上的定沙珠碎片在夜明珠的光芒下散发着淡淡的莹光,与大殿立柱上的星辰图腾隐隐呼应。蜃苍看到令牌,眼中闪过一丝震动,他起身走下高台,接过令牌仔细查看,指尖抚过上面的纹路,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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