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达米安那老狐狸,对这婚事不是一直不冷不热吗?怎么最近接连两次把他这宝贝女儿送过来‘探亲’?”银枭疑惑道。
林纠正道:“不是两次,加上这回,是第四次了。”
“第四次?”银枭更惊讶了,“难道是艾莉诺自己看上老大了?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你觉得女皇当初为什么非要把这桩婚事塞过来?”林没直接回答,反问道。
银枭想了想:“我们不是早猜过了?明面上是联姻加固关系,实际上既能慢慢吞掉维瑟林家那点独立产业,过几代就全归皇室了;也是把老大拴在这儿,老婆和老丈人都在首都,他就不好乱动,比如…投靠别家什么的。”
林点点头:“说得对。但现在情况变了。原来瞧不上被‘发配’到这儿的达米安,突然发现老大把达姆尼斯搞得风生水起,势头猛得连首都那位女皇都有点坐不住了。老狐狸怕自家在这场变动里被甩出去,得赶紧拉拢女婿,至少得摸清他到底想干什么,干到什么地步了。”
银枭摸着光滑的下巴:“维瑟林家虽然人少,但在首都经营多年,几派互相牵制,不是一直挺稳吗?怎么突然就急了?”
“政局这东西,说变就变。”林语气严肃了些,“早上的朋友,晚上可能就是敌人。我听到些风声,那位女皇陛下手段厉害得很,首都看着平静,底下怕是暗潮涌动,她正一步步收拾那些不听话的…艾隆纳亚闹了几十年的内斗,说不定真要结束了。”
“连你这管这摊子事的,都只能用‘风声’这个词?”银枭半开玩笑。
林只是笑了笑,没接话。
银枭总结道:“说白了,就是老丈人怕了,急着想看看女婿到底藏了多少家底,想干什么,怕真闹出大事不带他玩,对吧?”
“差不多就这意思。”林点头。
银枭乐了:“哈!那达米安要是知道我们真正的打算,还不得当场吓死?”
林闻言,眉头微皱:“银枭,嘴上把稳点总没坏处。”
银枭随手抓起地上一本讲古代符文的书翻了翻:“行了行了,我有数。”他合上书,脸色一正,“对了,正事。我急着回来是因为……”
话没说完,议事厅的门“哐”一声被推开。高挑的莱娜晃了进来,那柄显眼的巨剑一如既往地挎在身后。她看到银枭,猩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大大咧咧地开口:“哟?你怎么溜回来了?正好,省得我再找人。下楼开会!”
林和银枭对视一眼,默契地打住话头,起身跟着莱娜走向一楼大厅。
一楼气氛已经不同。除了佐维亚和那位“夫人”,核心成员几乎到齐。光头、气息沉凝的阳先生静立一旁;文官打扮的查尔顿在整理文件;轮椅上的克伯利也安静地待在角落。阳先生一挥手,周围的卫兵和仆从立刻无声地行礼退下,关紧了厚重的大门。
几人在圆桌旁安静等待。侧门打开,佐维亚缓步走进。他难得地穿了一身艾隆纳亚贵族礼服,剪裁合体,衬得他身形修长,但那份非人的淡漠气质丝毫没被华服冲淡。他看到银枭,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早料到了。
银枭急着想汇报,佐维亚却抬手止住他。
“不用说了,”佐维亚声音平静,像在陈述事实,“我知道了。”
果不其然,佐维亚利用那神奇的魔镜,早已经提前一步将前些时间艾利维利发生的那次交谈全部了解得清清楚楚,虽然之前提到过,魔镜无法直接窥视雷腾雷斯顿,但是架不住雷腾雷斯顿和其他人交流,而其中正有一个已经和佐维亚见过面的新阿卡德人“索”。
银枭还是忍不住抢道:“大人!雷腾·雷斯顿他疯了!他要去炼狱六十四层活捉那个恶魔领主艾维诺拉!他以为自己是谁?这简直是找死!”
佐维亚走到主位坐下,指尖轻敲光滑的桌面:“他确实有这本事。但这反而是个机会。你只要从中稍微搅动,想办法把他长时间困在炼狱,对我们计划就大大有利。”
银枭一愣,脑子飞快转过来,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对啊!现在‘神罚’的路不好走,要是能借恶魔的手困住甚至干掉他……可是……”他声音低下去,有点惭愧,“我该怎么做?我那点本事,正面跟他捣乱就是送死。”
“银枭,别为这个自责。”查尔顿温和地开口,“雷腾·雷斯顿那种怪物,就算我们‘全盛之姿’的模样应战,也未必拿得下。能被诸神当成‘麻烦’,绝不是偶然。”
莱娜抱着胳膊冷哼:“光想想跟那种东西为敌就恶心。我觉得如果在之前的话,这家伙完全可以一天之内完成试炼,依次解决掉我们中的任意三个,再大摇大摆地离开试炼。”
“莱娜,注意你的言辞,不该提的事情不要提。”佐维亚在听完莱娜的发言之后,立刻放话。
莱娜也意识到自己多言了,高傲的面容很是难得的谦卑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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