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顿当年就是用苹果里的反物质稳定了第一次时空褶皱。"导师的声音穿透时空壁垒,"他的手稿夹层里,藏着反物质与黑洞的共振频率!"林夏扑向展柜,在时空褶皱彻底闭合前,将钥匙插进牛顿手稿的锁孔。全息投影的手稿突然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处的炼金术符号在蓝光中展开,显露出串频率数值——与陆明银镯的震动频率完全相同。
黑风衣们举枪射击的瞬间,林夏启动了银镯的共振模式。微型黑洞与反物质电池产生共鸣,在阅览室中央形成道银色光柱。牛顿的声音再次响起:"每个选择都会产生平行时空,而钥匙能让你回到最重要的那个节点。"光柱中浮现出无数个林夏的虚影,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正与陆明在苹果树下拥吻。
"找到陆明失踪那天的你!"导师嘶吼着,声音在不同时空的虚影中回荡。林夏的目光穿过重重虚影,锁定在那个举着银镯哭泣的自己——三年前的量子实验室,陆明被带走时,她就是这样眼睁睁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当现实中的林夏与虚影相触的刹那,钥匙突然发出强光。时空褶皱停止收缩,黑风衣们的生物义眼在强光中融化,露出原本的眼睛——其中个年轻黑衣人的眼角,有颗与陆明相同的痣。"我是陆明的堂弟。"年轻人扯下耳后的芯片,"他们用我家人威胁我,主脑的核心在时间的终点,也就是宇宙热寂的那一刻。"
林夏的钥匙突然指向阅览室的时钟,时针正停在三点十四分——π的前三位数字,也是陆明最喜欢的时间。她转动钥匙至对应角度,微型黑洞与反物质电池突然湮灭,释放的能量将所有时空虚影吸入牛顿手稿。当一切恢复平静,手稿的第17页多了行字,是陆明和林夏的笔迹重叠写成的:"我们在时间的终点等你。"
黑风衣们已经离开,只留下那个年轻人,他递给林夏个数据盘:"这是陆明藏在反物质电池里的坐标,他说当你理解引力不是力,而是爱的曲率时,就能找到他。"林夏接过数据盘,银镯显示坐标指向银河系的中心——那里有个超大质量黑洞,正是宇宙中最强大的时空曲率场。
剑桥的夕阳将天空染成金红色,林夏坐在苹果树下,手里的钥匙渐渐融入银镯。她终于明白牛顿的话——引力之所以永恒,是因为它像爱一样,能弯曲时空,却永远不会消失。远处的量子实验室亮着灯,年轻人正在那里调试设备,准备帮她建造前往银河系中心的飞船。
"等我。"林夏对着天空轻声说,银镯的共振频率突然与某个遥远的信号同步,那是陆明的银镯在回应。风吹过苹果树,落下颗熟透的苹果,在地面砸出轻微的声响,像在为这场跨越时空的奔赴,敲响启程的钟声。
而牛顿手稿的全息投影,还在恒温展柜里静静旋转,第17页的空白处,苹果落地的轨迹与量子隧穿的概率云,终于完美地重叠在一起,形成个永恒的闭环。
第二章:牛顿的密室
钥匙插入剑桥三一学院的石墙时,哥特式浮雕突然活了过来。天使的翅膀展开成拓扑学中的克莱因瓶,林夏钻进去的瞬间,听见齿轮转动的声响——是牛顿设计的机械钟,每走一秒,就会在时空中留下个微小的虫洞。
银镯在腕间剧烈震动,投射出的三维地图显示,她们正身处百米深的地下。克莱因瓶状的通道壁上,刻满了17世纪的机械图纸,与陆明留在量子实验室的手稿有着相同的齿轮纹路。林夏的指尖划过其中一幅,图纸突然凹陷,弹出个青铜旋钮,上面标着“1687”——《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出版的年份。
“机械钟的核心在密室中央。”导师的声音透过银镯传来,带着明显的信号干扰,“牛顿用它来稳定虫洞,防止时空紊乱。”通道尽头的石门突然亮起,门楣上的星图与银镯的投影重合,第七颗星的位置有个钥匙孔,形状正是那枚“F=ma”钥匙的轮廓。
插入钥匙的瞬间,石门缓缓升起,露出间圆形密室。中央的青铜机械钟足有三人高,钟摆的轨迹是道完美的莫比乌斯环,每摆动一次,周围的空气就泛起涟漪——是虫洞在吞吐时空能量。林夏注意到钟座上刻着行拉丁文:“Tempus edax rerum”(时间吞噬一切),但在银镯的照射下,最后两个字母“um”变成了“us”,意思变成了“时间守护我们”。
“是陆明改的。”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钟座的缝隙里,卡着半块银镯碎片,边缘的齿痕与她的银镯完全吻合。她将碎片拼合的刹那,机械钟突然加速运转,密室的墙壁开始透明,显露出1687年的牛顿正在调试同样的机械钟,他身边站着个穿现代白大褂的身影——是年轻的陆明。
“他们见过面!”导师的声音带着震惊,“陆明通过虫洞回到了过去!”机械钟的钟摆突然飞出,擦过林夏耳畔,钉在对面的墙壁上。那里的暗格被撞开,露出本皮质日记,封面上写着“牛顿的秘密笔记”,第一页的字迹与陆明的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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