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镇定自若地将钢笔放回笔筒之中,稍稍倾身探头,目光死死定格在对面的陆湘娉身上,犹如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截至目前为止,我应该都还没有说错吧?”
红唇勾勒出浅淡笑意,是极致的温婉迷人,亦是极致的见血封喉。
陆湘娉眼中的愤恨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同样从容的微笑,仿佛用尽全身力气,给自己打造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假面。
她举起双手,装模作样地拍了几下,“桔子粥头,果真是神通广大!”
语气要多阴阳有多阴阳,总感觉她那违心的夸奖之下,藏了一篇足足八千字还不带重复词的脏话大全。
对此,吉素秋笑了笑,表示自己这边照收不误。
她提起茶壶,往陆湘娉面前的杯子里加了一些滚烫的茶水,期间还不忘云淡风轻地调侃道:“如果让程程知道,她身边的朋友,其实对她怀揣着如此冷漠的欺骗与利用,该有多伤心啊……”
陆湘娉抚摸着发梢冷笑一声,“放心吧,我是不会让她知道的。”
“而且,我从来都不是她的朋友。”
毕竟她们两个连最开始的相遇相识,也都是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场骗局。
朋友吗?
抱歉,自己不需要。
也不值得。
“没想到你这么漂亮,心肠却如此狠厉。”吉素秋不由自主地挺起腰背,重新审视了一番眼前人,眼神中尽是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依稀能辨认出几分防备,还有几分赏识。
陆湘娉嫣然一笑,“彼此彼此,吉总你也是不遑多让!”
两道精明的眼神在半空中交汇,你来我往,剑影刀光。
都是千年的狐狸了,你跟我玩什么聊斋!
反正我家里的情况已经被你查了个底朝天,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何必在我面前假惺惺装客套!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陆湘娉强行遏制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还没等对方回应,便转身打算从椅子上站起来。
可吉素秋明摆着不想这么容易放过她。
“真当我大老远的跑过来见你,就只是为了给你讲故事?”
吉素秋眉眼一凛,沉着声音丢下来了颗重磅炸弹:“你应该还不知道吧,你的妹妹在一个月前,就因为一场来势汹汹的发病,不治身亡了。”
她在说什么?
我妹妹她已经……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陆湘娉重新扭过头,咬紧牙关从嘴里蹦出来了这么几个字。
她的眼神是对方从没有见过的凶狠,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前去,将自己给生吞了。
“我知道你头脑聪明,警惕性高,所以我提前派人去找了你妹妹的主治医生,并向他讨回来了这份死亡证明。”吉素秋将桌角处的那份档案袋往前一递,“你可以随意检查,绝对真实有效。”
陆湘娉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双手接过档案袋,尝试了三次,竟然都没能将上面的封条给撕开。
待到她好不容易才将里面的死亡证明取出,一个字一个字认认真真地看下去,如同虔诚的教徒在阅览圣经,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她试图找到这份死亡证明作假的证据。
可终究还是事与愿违。
那最末尾处刺眼的红章,像极了阎王生死簿上鲜血淋漓的划痕。
见她看得差不多了,吉素秋还颇为贴心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放在对方面前,“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大可以打电话找你的亲人朋友二次确认。”
“但我之前和爸爸妈妈打电话的时候,他们什么都没告诉我……”陆湘娉看着眼前的手机,恍若自言自语般轻声呢喃。
吉素秋耸耸肩,“他们大概就是害怕影响了你在这边比赛的状态吧,可怜天下父母心呢!”
“……”
或许人体的心理构造就是这么奇妙,当悲伤到极致的时候,很多人反而会下意识地用笑来代替哭,用于抒发内心的情绪。
反正此时此刻,陆湘娉是笑了的。
准确来讲,她是在吉素秋说完话之后才开始笑的。
是啊,他们多可怜!
而我作为亲姐姐,却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就不可怜了?
“要是你依然对我的话持有怀疑态度,我也可以直接去找龙曼妮沟通一下,帮你请个几天的假,带你去你妹妹坟前上柱香……”
“不必了。”
没错,已经不必了。
陆湘娉并不是那种不理智的疯子,明晃晃的证据摆在眼前,属实由不得她自欺欺人。
既然已经确定好了事实,又何必要不知死活地往自己心尖上再划一刀,存心找虐吗?
与此同时,她也想起了上一次和父母通电话的时候,他们两人的声音有些奇怪,沙沙哑哑的,还带着些许轻微的气喘,好像是刚刚哭过。
而当自己问起来时,他们也只是找借口说是得了流感,现在还没有完全痊愈,所以嗓子不太舒服,让她不要太担心了。
而蒙青松这段时间为什么催促得这么紧,大概也是怕自己提前发现真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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