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顿时恍然。
他终于明白，为何鸿蒙神界武祖级强者虽然稀少但并非没有，可九重武祖却凤毛麟角，连道观这等庞然大物都只有观主一人。
原来是有这鸿蒙本源的限制，这几乎卡死了所有武祖向上的道路。
“所以。”
观主李道一目光灼灼地盯着杨承，“这一战，你只能胜，不能败，不仅是为了道观的荣耀，更是为了你自己未来的道途，错过这次墟界开启的机会，你恐怕终生无望武祖九重。”
王风也郑重补充：“杨承，武祖九重与非九重，是本质的差别。一旦踏入九重，便可初步超脱世界束缚，寿元大增，拥有窥探更高境界的资格，其意义，远超你想象。”
感受到诸位长老话语中的沉重与期望，杨承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道：“弟子必定竭尽全力，夺得第一。”
然而，观主李道一却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无比严肃：“你先别答应得太早，有些事必须说在前头。如今的墟界，发生了未知异变，其凶险程度，远超以往任何一次记载。
以前进入，是九死一生，如今更恐怖，你若选择进去，有可能得到天大机缘，一步登天，但更有可能是形神俱灭，万劫不复。”
殿内气氛瞬间压抑下来。
杨承沉默片刻，抬头直视观主，平静地问道：“观主，若我此刻选择放弃进入墟界，您会如何安排？”
李道一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隐瞒：“这个名额，将顺延给徐凡，他身负道祖佩剑，或许有一线生机。”
“徐师弟若去，生存几率有多大？”
杨承追问。
李道一微微沉默，似乎在推算，最终沉声道：“若在以往，凭借寂剑之威，或有七成把握。但如今墟界异变，加之他与‘寂’的契合度远未完美，强行进入，生存几率，恐怕不足五成。”
不足五成。
那就是连一半的机会都不。
！
杨承闻言目光闪烁，心中瞬间有了决断。
他与徐凡虽相识不久，但早已有了同门情谊。
让徐凡去送死，他于心不忍。
此外这鸿蒙本源碎片，关乎他自身未来的巅峰道途，他也不可能轻易放弃。
风险越大，机遇越大。
他杨承，何曾惧过挑战？
他抬起头，眼神坚定道：“观主，诸位长老，我杨承既为东界魁首，自当承担魁首之责。若连我都会在墟界中陨落，那徐师弟和其他人前去，生还希望更是渺茫。这墟界，还是由我去闯一闯，至少我的把握，总比五成要大一些。”
李道一闻言，看向杨承的目光中，不禁露出赞赏与一丝温和。
他缓缓点头，长叹一声：“好，有担当，既然如此，这三日，你好生准备，调整状态。三日后为我东界，也为你自己，搏一个未来。”
“弟子遵命。”
杨承躬身行礼，转身大步离去，背影挺拔。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殿内众长老心情复杂。
李道一缓缓坐回主位，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喃喃自语：“杨承，你小子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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