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随即，那位一直沉默不语的分管副行长，轻轻抬手，带头鼓了一下掌。紧接着，掌声从零星变得汇聚，虽然不算热烈，但足够真诚，尤其是来自几位之前持怀疑态度的部门负责人。
凌峰微微鞠躬，走下讲台。后背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小块，紧贴着皮肤，带来一丝凉意。但他心里，却像是有一团火，终于拨开迷雾，稳定而明亮地燃烧起来。
他没有去看那些领导们接下来的讨论和提问，那些交给林悦和他们团队的其他成员去应对就好。他径直走向会议室角落的饮水机，接了一杯冰水，一口气灌下去大半杯，清凉的液体划过喉咙，缓解了长时间说话带来的干渴。
放下水杯，他转过头，目光越过人群，再次找到那个浅灰色的身影。
林悦正与风险管控的负责人低声交谈着什么，侧脸线条柔和，眼神专注。似乎感应到他的注视，她忽然转过头来，隔着一屋子的人，对他微微一笑。
那笑容很浅，转瞬即逝，却像一道光，瞬间穿透了会议室里尚存的些许紧张和不确定。
凌峰心中那团火，蓦地烧得更旺了。他仿佛已经闻到了，属于齐鲁大地的新战场上，那混合着泥土、海风与钢铁气息的，充满挑战与机遇的味道。
他知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刚刚开始。而这一次，他身边站着最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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