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些翡翠色符文突然具象成柏瑶的虚影，她消散前调配的百草精华正顺着光网脉络流淌。
"你备份了九千七百次战斗数据。"顾渊踏着凝固的血浪走向囚笼，战甲缝隙里开出血色蔷薇，"却忘了采集她教我配药时，指尖的温度。"
灵族圣女突然双手结印，净化光阵将整条血河染成琥珀色。
在圣光映照下，人们终于看清那些在光网中流转的金红血珠——每滴内部都悬浮着微型血月，而月影中封存着顾渊与柏瑶共同经历的画面。
当血魔精灵的病毒触碰到这些记忆结晶时，竟像见到天敌般自行溃散。
"不可能！"血魔精灵疯狂捶打着囚笼，皮肤开始片片剥落，"我的计算模型显示......"
"你的模型没算到这个。"顾渊突然伸手穿透光网，沾染着星屑状基因粒子的五指按在它天灵盖上。
那些被血影军团备份的强者虚影突然实体化，他们生前的绝杀招式化作数据洪流，顺着顾渊的手臂反向灌注进敌人核心。
血河上空炸开环状冲击波，血魔精灵的机械身躯如风沙般消散。
但它的惨叫却化作实体化的诅咒符文，在即将崩解时突然聚合为黑色钻头，直刺顾渊心口封印着柏瑶记忆的血珠。
"小心记忆污染！"血域守护者的虚影猛地膨胀，"那是......"
顾渊背后的齿轮羽翼突然自动拆解，在千分之一秒内重组为棱镜盾牌。
黑色钻头在镜面间经历亿万次折射后，竟被提纯成银白色光流。
当这束光注入心口血珠时，柏瑶消散前的影像突然清晰了十倍——她回眸时的泪滴里，映照着某个刻满灵族符文的坐标。
灵族圣女的净化光阵突然剧烈闪烁，她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掌心浮现的相同符文："圣堂地库的秘钥？
原来那姑娘早就......"
血河对岸突然响起电子合成音的咆哮，血影军团的钢铁洪流撕开空间裂缝。
这些机械士兵的眼部监视器全部切换成血红模式，胸口的能量核心过载成惨白色——它们接收到的最后指令，是启动建立在顾渊战斗数据基础上的杀戮程序。
"真是......吵闹。"顾渊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王座碎片，霜血战甲表面浮起柏瑶最爱的月见草花纹。
当第一波镭射炮火触及他发梢的瞬间，十二道能量环突然收缩成戒指大小的黑洞，将所有攻击连同三百米内的血河一起压缩成量子尘埃。
血域守护者的叹息在虚空回荡："用暴食者的胃囊当过滤器？
这小子真是......"
顾渊却突然单膝跪地，战甲上的蔷薇疯狂滋生出带刺藤蔓。
在他压制住的血源深处，某种比血月潮汐更古老的波动正在苏醒——那波动频率竟与血影军团新激活的杀戮程序产生共鸣，在灵魂层面发出饥渴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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