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根能升阳止泻、生津止渴,黄芩可清热燥湿,与浆水灌的酸甘化阴相结合,既清湿热、止痢疾,又滋阴液、解消渴,三者配伍,恰中病机。李三服用一剂后,高热渐退,腹泻次数减少;三剂服完,腹泻停止,口干症状明显缓解;再服五剂,诸症皆消,身体渐渐恢复。消息传开,城中患病百姓纷纷上门求治,云鹤道士日夜操劳,根据患者体质调整配伍:体质偏虚者,加太子参、山药健脾益气;呕吐甚者,加生姜、藿香和胃止呕;高热不退者,加金银花、连翘清热解毒。在浆水灌的助力下,这场疫病很快得到控制,百姓们都称浆水灌是“救命仙草”。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疫病过后,紫霄宫后的浆水灌林突然遭遇大规模蚜虫侵袭,成片的叶片被啃食得千疮百孔,汁液流失,果实干瘪脱落,眼看就要绝收。道士们心急如焚,尝试用清水冲洗、人工捕捉,却收效甚微。云鹤道士整日守在果林中,观察蚜虫的习性,偶然发现林边几株野生艾草附近,浆水灌的虫害较轻。他心中一动,想起《本草纲目》中“艾草能驱虫避秽”的记载,便带领弟子和百姓采摘大量艾草,晒干后扎成草束,堆放在果林间,点火熏烟。
艾草燃烧产生的烟雾,果然有驱虫之效,蚜虫纷纷逃离。但云鹤道士深知,这只是权宜之计,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还需遵循“道法自然”的原则。他在山中四处寻访,发现一种叶片呈锯齿状的香草,蚜虫对其避之不及,且这种香草与浆水灌的生长习性相似,都喜温暖湿润、排水良好的丹霞土。于是,他带领众人将这种香草移栽到浆水灌林中,形成“伴生护株”的格局。此后数年,浆水灌林再也没有遭受大规模虫害,而这种香草的汁液与浆水灌搭配,还能增强生津止渴的功效,成为民间新的配伍妙招。
期间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有孩童贪玩,采摘了未成熟的青绿色浆水灌果实食用,不久后便出现腹痛腹胀、恶心呕吐的症状。家人惊慌失措,前来请教云鹤道士。云鹤道士诊断为“寒滞脾胃”,取甘草、生姜煮水让孩童服用,片刻后症状便缓解了。他借此告诫百姓:“浆水灌未成熟时性寒,脾胃虚寒者食用易伤阳气,唯有成熟的红萼果实,性味平和,方可放心服用。世间万物,皆有其时,采摘用药,不可违背自然规律。”这一禁忌,也被百姓口口相传,成为使用浆水灌的重要准则。
第三部分 文献补记 口传印证
时光流转至康熙年间,清廷下令修订《湖广通志》,特派编修吴士杰前往湖广各地考察风物,补充方志内容。吴士杰出身书香门第,饱读经史子集,对医道也颇有研究,却素来推崇典籍记载,对民间口传的偏方持谨慎态度。抵达均州后,他翻阅旧志,见其中只记载“浆水灌,武当山产,果浆酸甜,饮之消渴”,寥寥数字,心中便有了轻视之意:“不过是一株能生津止渴的野果,竟被百姓传得神乎其神,想必是夸大其词。”
为了核实记载,吴士杰前往武当山走访。他先到紫霄宫拜见住持云溪道士,云溪道士是云鹤道士的徒孙,为人谦和,听闻吴士杰的来意,便取出历代道士传承的《浆水灌济世录》,以及民间百姓捐赠的各类病案记录。吴士杰翻阅片刻,见其中记载了许多旧志中没有的用法,比如“浆水灌果皮晒干研末,调蜜敷口舌生疮,三日即愈”“枝叶煮水沐浴,治皮肤干燥瘙痒”“配丹参、红花,治消渴日久肢体麻木”等,心中不以为然,认为这些不过是民间附会之说,不足为信。
云溪道士见状,并未争辩,只是笑道:“编修大人若有疑虑,不妨亲自走访山下百姓,亲眼看看便知。”吴士杰本就有此意,当即辞别云溪道士,前往十堰镇。刚进镇口,便见一位老妇人正在给孩童涂抹药膏,孩童口舌生疮,哭闹不止,老妇人将淡黄色粉末调以蜂蜜,敷在孩童患处,片刻后孩童便停止了哭闹。吴士杰上前询问,老妇人告知:“这是浆水灌的果皮粉末,我婆婆传下来的法子,治口舌生疮最灵验。我家孙儿前几日生疮,连饭都吃不下,敷了三次就好了。”
吴士杰仍有疑虑,又前往镇东的李老汉家。李老汉年逾七旬,患消渴二十余年,近年又添了肢体麻木的毛病,每逢阴雨天便疼痛难忍。吴士杰见他精神矍铄,不像久病之人,便好奇询问。李老汉笑道:“多亏了紫霄宫的道长,教我用浆水灌汁配丹参煮水喝,坚持了半年,麻木疼痛好多了,消渴也控制得好。”他取出家中的陶罐,里面装着晒干的浆水灌果实和丹参,又拿出自己的脉案记录,上面详细记载了每日的症状变化,字迹虽潦草,却真实可信。
接连走访了十余户人家,吴士杰见到了太多被浆水灌治愈的案例:有农妇用浆水灌枝叶煮水,治愈了多年的皮肤瘙痒;有货郎用浆水灌膏,缓解了长途跋涉后的口干舌燥;还有孕妇因阴虚口干,遵医嘱服用少量浆水灌汁,既解了渴,又未伤胎气。这些鲜活的实践,让吴士杰深受触动,他开始意识到,文献记载的简略,并非浆水灌的功效有限,而是因为许多民间实践未能被及时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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